接着便是双脚落地的声音,虽然极轻,可这夜里十分安静,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微寒,原本抓着被角的手迅速伸向了枕头下,握住那柄冰凉的手术刀。
“是我。”手术刀还没抽出来,楚焱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中。
松了口气,她撩开帘子,朝正在关窗的楚焱道:“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外头可还下着雪呢。”
楚焱走到桌前,将刚刚熄灭的灯又点着了。
她起身下床,快步走到楚焱的身前,为他解开积着雪的厚绒斗篷,又忙拿了干巾为他擦拭头发。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这么冷的夜,这么大的雪,你也不怕冻着了。”她嘴上不满,心里却甜滋滋的,已经好几日没见他,心里也是怪想的,原以为这样的天气,他肯定不会来了。
楚焱在桌前坐下,由着她为他擦拭头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冷,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你,一点都不冷。”
“国事这么繁重,你忙完了就该好好休息,不该这样在路上折腾的。”心疼也是真心疼,瞧瞧他这脸,似乎又瘦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握住她微凉的手,侧目间,目光正好触及她的胸前。
她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亵衣,面料纤薄剪裁合体,将她姣好的身段完全的勾勒出来。
尤其是胸前那一抹微凸,诱得他喉咙干如火烧,赶忙放下她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芷继续认真的给他擦头发,并没注意到他面上的变化。
“饿吗?”她误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当成了肚子叫唤的声音。
他很认真的点头:“饿,饿坏了,可惜,能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