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立时取了两个软枕垫在太后的后腰处,让她靠着更舒服些。
梁太医上前,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出丝帕,将丝帕覆在了太后的手腕,细细诊听。
太后的脉息较平日弱些,但并不妨事,还算正常,从脉象里,着实诊不出什么,且太后此时耳聪目明,手指灵活,说话也和平日无异,若不是许太医的话,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太后之前那眼斜口歪的模样。
“怎么?”太后见梁太医撤回了手后,一脸呆愣的模样,急问。
梁太医回神,忙道:“太后脉象正常,身体也无不适之感,只需服些温补的汤药便可。”
白芷凝着梁太医,眼前的男人,四十出头,白面无须,似乎很注重保养,乍一看,说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也会有人信。
白芷朝梁太医问:“梁太医,不如请您给太后开一个温补的方子吧!”
梁太医转目,目光与白芷相撞,心里头立时泛出一股子虚,他毕竟是个太医,虽说医术不如许太医和钟太医,可也比寻常的太夫高明许多,太后此时这状,根本就不用吃什么温补的汤药,他不过是说习惯了,开口就是这一套,没成想,今儿遇到个较真的。
梁太医干笑:“太后娘娘是白姑娘你在治,我给开方怕是不妥吧?”
白芷耸肩:“这有何不妥?太后娘娘乃万金之躯,寻医问症,自当多取四方意见,择取最优才是。”
许太医拢了眉头,不悦的扫了梁太医一眼,心里憋了一团火,他早就告诫过梁太医,让他少给人开那些没用的温补汤药,他总是不听,只要出诊,必定开方,无论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