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萧沉说，他并不喜欢自己对他说谢谢。

于是她硬生生拐了个弯，问道：“你这是要出去吗？”

她以为是偶遇。

萧沉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遁走了。

你可真辛苦……

阴殊撇了撇嘴，说：“师姐，你刚刚做得很好。幸亏拦住了他，否则，他若是打了萧琴，又是一场事端。”

“他们……都很排挤五殿下，是不是？”陆羡羽问。

她以前也听阴殊说过。

但“听说”和“亲眼所见”，却又是两回事。

“神帝陛下的子女中，唯有他，不是神后娘娘所出。”阴殊说。“其实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若是师父也跟外面的女子生了孩子，带回桃花源，你们兄妹几个，估计也很难接受吧？”

陆羨羽点点头：“若母亲能接受，做子女的还好些，若母亲因此而痛苦，估计就更加仇视他了！”

“就是这个道理。”阴殊说。“神后娘娘就是个不能接受的，因为这个，就在心里种了刺，刺得厉害！”

陆羨羽皱眉：“只是可怜了五殿下……他是无辜的。”

“是啊！他小时候，其实很想融入那个家。可天阙宫却容不下他！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化形，就自己一只小小的龙，蜷缩在王树底下的树洞里哭泣……”

陆羨羽心里一酸。

“后来，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甚至一千年里，一直在神帝陛下的封地里呆着不出来。若非飞升了上神，神帝陛下逼着他出来，他不知道会不会在里面呆一辈子……”

陆羨羽说：“不过，我瞧着大殿下对五殿下却是不同。”

“嗯！”阴殊点头。“大殿下是个极为温厚的人，从来不会欺负小五，是唯一一个会照顾他，给过他温暖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