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在病人身上也再恰当不过了,鲁萍得知外孙女快回来了,病立刻就好了一大半,没两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三天后,韩齐修的手下带回了恬恬,可怜的孩子一路上都没出声,可在见到鲁萍时,却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不住口地叫婆婆,特别特别地委屈。
鲁萍抱着孩子,也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亲也亲不够外孙女儿。
“我的乖恬恬受苦了,是婆婆不好,婆婆没有看好恬恬,以后婆婆再也不让恬恬吃苦了,啊!”
大概是躺在婆婆的怀里特别安心,恬恬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小手死死地揪着鲁萍的衣襟,怎么掰也掰不开。
鲁萍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对女儿钱书梦的恨也越来越深。
母女之间的沟壑,怕是这一辈子也难再愈合了。
恬恬除了受到了些惊吓,其他看着并没有什么问题,身上穿的衣服是十分高档的童装,辫子也被绑得很漂亮,还扎了两朵精致的红头花。
鲁萍还是有些不放心,解开恬恬的衣服仔细检查,面色大变。
沈娇也探过头查看,却见恬恬白嫩的皮肤上,竟有五六道乌紫的瘀痕,触目惊心。
“谁干的?人贩子还是买家?”韩齐修问道。
年轻男子恭敬回答:“都不是,据人贩子交代,他们抱回孩子时,孩子身上就已经有这些伤痕了。”
钱文良面色微变,跑到屋子里揪出了钱书梦和于长河两人。
“恬恬身上的伤,是不是你们干的?”钱文良厉声责问。
于长河往孩子身上瞅了眼,也吓了一跳,咋会这么厉害?
朱四丫走过来对着他就是一脚,冷声道:“对自己的女儿下这么重的狠手,你还是不是人?”
看到恬恬身上的伤,朱四丫就忍不住想到了她悲惨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就往上窜,眼前的于长河仿佛也变成了可恶的朱家人。
于长河这种废物点心哪里挡得住朱四丫的腾腾杀气,差点没吓得尿裤子,瘫软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书梦,是她干的!”于长河结结巴巴地为自己伸冤。
所有人都看向了钱书梦,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下限。
“真的是你干的?”钱文良一字一句,神情悲愤。
钱书梦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钱文良,她很想说不是,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却让她说不出口。
“她总是哭,我没用多大力气,当时根本就没有……”
钱书梦有些语无伦次,她很想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狠毒的母亲,可没等她说完,就被气愤的钱文良打断了。
“啪!”
钱文良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直到没了力气。
“你和你哥哥从小到大,不论犯了多大的错,我和你们姆妈都没有动过你们一根手指头,咳咳咳!”
钱文良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红,声嘶力竭,朱四丫忙端了杯茶喂他喝下去,钱书涯则不断替他顺气。
好不容易,钱文良才平息下来,冷冷地看着钱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