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大窘,最近确实有点上头。
“就是这个阎康!!”
说着,文彦博把当日的情形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
“当时,陛下回了后殿,一众同僚也尽数散去,老夫纠结于殿上说错了话,一时踌躇难进,走的慢了些。”
“却是这个阎康,主动上前搭话,诱使老夫又出了那个幽禁的馊主意......”
好罢,文彦博倒也光棍儿,自己都知道那是馊主意。
“子浩试想,一个天子内臣,大内副总管太监,不顾内外之嫌,主动去和宰相搭话,够反常了吧?”
“而且,阎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却什么都说了,恰到好处地把老夫推到了那一步。”
“再者,细细琢磨,这个阎康是不是太年轻了?”
“今年不过二十七岁,进宫也才不到二十年,就已经当上了大内副总管,是不是升的有点太快了?”
唐奕道:“李孝光也不过三十来岁,不也已经是大内总管了吗?”
“不一样!”文彦博自信反驳道。“李孝光是李秉臣的义子,随了李大官的姓。不论是官家,还是李大官,都是极力推捧的。”
“而这个阎康......据老夫的所知,他是前前大内总管王质告老还乡的时候,从路上捡到,举荐入宫的。也就是王质的一些旧识照顾一二,怎可与李孝光相比?”
“要是没有大人物暗中相助,怎么可能爬的这么快?”
......
话说到这里,文彦博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一个爬的快,看似没靠山的大太监,又暗中使手段,让文彦博去加害唐奕......
那么是谁想扳倒唐奕,又有能力把一个小太监送到副总管这个位置呢?
除了汝南王府或者魏国公,不做二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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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彦博全部说完,唐奕端着茶碗在那里发呆。
听文彦博这么一说,这个阎康确实有问题。
而且,不用老文多嘴,唐奕就知道他有问题,而且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可是,偏偏这个阎康是唐奕所有敌人之中,最不想到的那个。
良久。
再不回应就说不过去了,唐奕只得长叹一声:
“唉......”
有些事没法告诉文彦博,只能转移话题。
“看来文相公还是改不了功利的毛病。”
文彦博眼睛一立,“子浩怎么能这么说?老夫可不是推卸责任,是这个阎康当真有问题!”
唐奕放下茶碗,不接他的话头。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难得糊涂......相公明白吗?”
“真要掰扯清楚,那就真的在成仇了。”
“......”
文彦博呆愣当场,怎么...怎么唐奕这么大反应?可是,这个阎康绝不可能是唐奕的眼线啊?否则怎会对唐奕包藏祸心?
文彦博有感觉,这个阎康肯定还有别的故事。不过,唐奕显然不想再聊这个阎康,文彦博自己刚刚躲过一劫,不想再多生事端,只得拱手告辞。
狐疑的行至院门,身后却再次传来唐奕的声音。
“求文相一件事。”语气之中似有几分艰难。
“求?”
文彦博怔住,刚刚那件事唐奕都没用到求字,这次却用了“求”。
“何事?”
“暂时别动这个阎康。”
“留着可能有用!”
“好......”
说完,文彦博转身离去,再无迟疑。
......
望着文彦博离去的背影,唐奕似有心事,久久未动。
张晋文靠到他身边,“你求他,不就等于告诉他了吗?”
唐奕苦笑,“他又不是真傻,我不求,他自己回去一查,早晚也得知道。”
张晋文又道:“大郎这一遭并不明智。”
唐奕喃喃道:“何以见得?”
“万一他先你一步告于官家怎么办?”
沉吟了一下,唐奕不确定道:“经过前面的敲打,在没有搞清状况之前,文扒皮应该不太会冒进。”
烦躁的一甩手,“算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尽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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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几句有节操的吧。
这几天复更之后,很多书友在书评留言让我好好养着,很暖心,很仗义,相当的提气!
能有这么一帮通情答礼的读者,很特么知足。
更新的问题大伙儿放心吧,苍山心里有数。
脊椎这个东西,你就算躺一年也就那么回事儿。之前断更,不是因为病的多严重,而是疼的没办法码字。
养了一段,不疼了,自然也能写一点了。真让我躺着什么也不干,反倒更难受。
当然,现在没法像以前那样一坐一天,更没法保证一天更多少多少。但是每天写一点,还是没问题的。
写的多我就发出来,写的少那就攒着第二天一起发。
不保证不断更,但是我尽力。
谢谢大伙儿的关心!
Ps:明天真儿真儿的没有啦!!得去医院做后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