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不但自己来了,还把儿子也带来了。听辽宫传出来的消息,耶律重元很快就会回去,但耶律涅鲁古却不走了,在大定住下了。”
唐奕心说,果然没看错这个耶律重元,怂货就是怂货,这是怕辽帝起疑,把儿子放在这做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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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真也是,就耶律重元这怂样儿,还顾忌他干什么?直接把儿子扶上位不就得了?”
范镇鄙夷道:“照你这么做,北朝早乱成一窝粥了。”
“怎地?”
“皇太弟也并非毫无本钱的!事实上,辽朝之中,除了萧惠、萧芵兄弟,还有耶律宗训,大多数是不支持宗真易储的。”
“还有这么回事儿?.”唐奕惊讶道,“还以为耶律宗真赢定了。”
“辽人虽蛮,但重承诺。耶律宗真早年说要把皇位传给弟弟,现在又要出尔反尔,在辽人看来,这是失信之举。要不是辽帝手中有五万皮室军震慑四方,恐怕早就反对声连成一片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耶律宗真的日子也不比赵祯好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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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重元赶在宋使到来之前进京,其实就是怕耶律德容和唐奕在耶律宗真面前说什么。所以才自己先来澄清,还把儿子送过来,好让耶律宗真放心。
如此一来,唐奕就更不用担心了,遂又问起观澜书院在大定开设分阁之事。
范镇直言,此事辽帝已经帮他考虑好了。观澜分阁就设在辽朝国子监旁边,所用之地也是原来国子监的馆阁。耶律宗真已经让礼部把地方空了出来,观澜的人只要稍做整理,就可开阁。
这倒省了唐奕很多麻烦,有现成的阁址,总比新建要省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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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大辽设阁,也就是一个形势,观澜书院不可能跑到辽人的都城来授课开讲。
所谓汉学交流,也只是利用分阁把观澜书院各位名儒、文生的时文、诗词汇集成册,实时在辽朝发部、售卖罢了。
这一点与大宋也没什么分别。要知道,在观澜书院还没开山授课之时,就有书商找上门了,专门约稿几位名儒。
不同的是,辽人以前都是从辽商手中买南朝贩运而来的诗集、时文,这回换成了观澜书院直售。名头上好听了不少,时效上也比原来快了很多。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天色不早,唐奕就起身告辞了。
一出门,又看见那异族小妾等在门外,唐奕暗笑,就范景仁那四十有余的身体,还不让这异国妖姬给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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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用过早饭,唐奕就带着黑子和君欣卓,随范镇派过来的仆从一同出了门。
仆从带着三人穿街过市,走到大定城东的市集,在土河边上的一个院落停了下。
唐奕左右一看,这地方不错,沿河邻市,闹中取静。要是放在开封,光地皮就值不少钱。
让黑子上去叫门,不多时,一个身着裘皮毛领的契丹女子把院门开了一个缝隙。一看是一群南朝人,就用并不流利的汉话问道:“你们找谁?”
唐奕三人对视一眼,不确定地问道:“这是周四海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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