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俊，你给老娘下来！”

“咔！怎么回事？怎么改词了，明明就是你给我下来。”

“凡哥，我是这样想的。用老娘才能更加体现我愤怒、歇斯底里的心情。”

“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个被情感欺骗的纯情小女生，自称老娘，体现不出一个受害者那种无助的感觉。感觉，你知道吗？需要体会。唉……”

严思凡看着刚才微笑的女孩，有点郁闷，虽然她笑得灿烂，但是接收力不强。

“哦。”女孩练了好几遍了，也感到烦躁。

另一个女孩上台。

“……这就是财大的高材生，仗着自己家里有两个臭钱，玩弄感情，让我怀上他的孩子却不肯负责，请问大家，这是大学生吗？不知道有多少姐妹被骗……”

“咔！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改不掉？给你说了不能再说姐妹，要说师妹或者学妹！唉……”

严思凡摸着头，一脸无奈。

“凡哥，我是习惯了嘛。”

“这习惯得改！”

周梦头失重了一下，醒过来问“还没过关啊？”

“嗯。”几个人都疲惫地回答。

“我说凡导，要求也不用那么严格吧，你的经费也有限。”周梦今天被严思凡缠住彩排了几个小时，早就支撑不住了。

“就是，凡哥，哦凡导，我们不是专业的，干这种活也太辛苦了，比我喝一晚上酒还难受。你再这样，是要加钱的。”

“你你你，你叫什么？”严思凡听到有人消极怠工就来了气。

“凡导，你又记不住，我叫晴晴，她叫小爱。”

“不管了，反正这名字也是艺名，我们先说好了的，不让我满意我就不付钱。”

“哼！”

周梦看情况不对，赶忙拦住严思凡，经过这一年的社会毒打，她已经变得圆滑多了。

“凡总，她们也不容易，你跟她们生什么气？”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两个女孩说“你们也是，那么几句话都记不住。”

严思凡其实没多生气，就是这一遍又一遍的搞得人心烦。

他看了看表，说“算了，再来两遍，明天好歹都只有登场了。”

“好吧。”几个人才又打起精神来了几遍。

严思凡这才说“好。勉强过关，明天我先开车接小爱过去，下午再让晴晴去。如果表现得好，我还可以给你们额外的奖励。”

说完他就准备下楼。

“凡导，不喝点酒啊？我可以跟你一起的。”小爱说。

“不了，戏还没杀青，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严思凡边走边说，开车回了家。

……

财大是锦城知名的学校，也比师范有名，录取分数也比较高。

当然学校男生比女生多得多，严思凡哥小爱从大门一路走进去，都没见几个女生。

“同学，请问男生栋在哪里呀？”小爱随便找了个男生问路。

男生细细讲解以后，两人才把校园的基本方位弄清楚。

“凡哥，哦凡导，我有点怕。”小爱说。

“这个时候不能退缩。记住，你是一个感情受到伤害的无助女子，只是想给自己讨一个公道而已，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小爱捏了捏拳头，为了严思凡承诺的回报，豁出去了。

终于来到男生楼下，严思凡从包里拿出一条短横幅递给小爱，说了一句“开始”，便躲了起来。

小爱站在楼下看了看，鼓足勇气，举起了横幅，上面写道“林子俊，渣男。”

站了几分钟，她也没有开口，只有几个路过的人看了眼横幅，说了两句。

“喊啊。”严思凡给小爱发了条短信。

“咳。林子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给我出来！”

几遍过后，小爱也喊出了勇气，渐入佳境，声音越来越大。

大家只见过男生在女生楼下喊的，今天这场面倒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