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水一开始的戒备和警惕也减少了许多,只是仍一刻不松地握着手中的长剑,仿佛那是他唯一可以保命的东西。
宁九卿猜测这人肯定是习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才会时刻紧绷着,随时警惕防备着所有人。
这样一个戒心重的人,想要收服他,让他为她所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所有伤口都处理好,红鹃也端来了熬药的药。
“起来把药喝了。”
宁九卿端着药碗道。
燕寒水闻言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宁九卿扶了他一把,待他坐稳后,把药碗递给他。
为了喝药,燕寒水不得不把蒙在脸上的黑巾摘下。
出乎意料的,呈现在宁九卿眼前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给人一种凌厉冷冽的感觉。
她还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满是刀疤,面目狰狞的脸呢。
不过宁九卿也只是打量了他几眼就收回了视线,看惯了宫某人的盛世美颜,再看到其他男人,也很难再有惊艳的感觉了。
燕寒水一口气喝完了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喝进去的不是苦涩的药汁,而是甘甜的泉水一般。
“你的伤势挺重,最好能躺个几天再下床,然后再至少休养七八天,我这里还算安全,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
宁九卿又说道。
燕寒水闻言眼中的冷意终于褪去了几分,点点头:“多谢。”
“你用不着谢我,要不是你有价值,我也不会救你。”宁九卿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