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大少,虽然吧,我很赞同你把我家那几个没事就捣鬼的小魔头拴起来,但是你确定自己要这么做?先不说那几个小魔头本身就很难搞,动了他们,可是会被我家那几个女儿奴连手起来打断腿的,你做好下半辈子坐轮椅的准备了吗?”
众人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发现是上官隽。
他倚着门,双手环胸,长腿微屈,长眸慵懒地半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客厅的一大一小。
他身上穿着迷彩服,上头隐约还沾了些泥土,一看就知道昨天接完电话就马上赶回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上官隽背着光站立,光影将他的五官描绘得更加立刻,身形挺拔,双腿笔直修长,袖子半撩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看上去即矜贵又野性,和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他,还没有完全收敛起身上锋锐凶险的气息。
斯克和佣人都被他这副模样惊得有些发怵,纷纷冒了冷汗。
唐君泽也被那股气场震到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攥住了赫连战止的衣服,往他身后躲。
赫连战止看着伫立于门口的人,当场蹙了眉,面露不悦,拎着唐君泽往手臂上坐的同时,朝上官隽瞪过去一眼。
然后,众人就看到刚才还阴沉沉的,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使者般的上官隽,瞬间变脸,跟个二缺似的,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扑到在狴犴的身上,抱着它又磨又蹭,“小白!小白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咩!你有没有想我咩?不是说了不要太想我的吗?怎么不听话呢!看看,都瘦了一大圈!我没有在家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茶不思饭不想了?小白你已经不年轻了,曾孙都有了,是百岁以上的老人了,不再是跟着爹地南征北讨的青春年少了!人老了要服老,狼也是啊!小白!小白你为什么不理我!以前看到我回来,你都是第一个扑出来,拼命的摇尾巴的!今天为什么不摇尾巴了?小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你你——小白你居然对我翻白眼!小白你果然不爱我了,呜呜呜……我真是太命苦了,不但被心爱的女人嫌弃,连家里的宠物也不待见我!呜呜呜……说!你勾搭上哪只狼了!我要去把它给阉掉!!!”
斯克:“……”
众佣人:“……”
狴犴一脸生无可恋:大哥,我是小白的女儿,不是小白,也没有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我好吃好睡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给自己加这么多的戏?
“你你你——你不但对我翻白眼,还用蔑视的眼光看我!我简直就是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命好苦啊……”上官隽越演越来劲,干脆整个人都巴到狴犴身上去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上官隽是个人来疯,随心所欲惯了,根本没有节操可言,做事只凭着自己高兴的,所以大家都一副冷漠脸看着他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