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阿笙如今是以通元境修为炼制出的此丹药,药性难以发挥出千分之一,若是她尚未自降神格,随手炼制而出的一枚丹药便可让陵天苏瞬间恢复妖骨血肉,甚至无需运气引导。
施完针药,陵天苏腿部间的肌肉也不再干瘪难看,恢复出了以往的充盈模样,只是依旧无力,抬步艰难,还是须得好生运气疗养。
“你有圣元金玉果,每日按时内服的话,甚至无需一个月,十日便可恢复如初,十日后,我要你同我一起入森冥部落。”阿笙直言提出自己的来意。
陵天苏在隐司倾的帮助下,穿好了靴袜,衣衫也被她细心整理完好。
他看着阿笙那双执着的眼眸,便已经猜出她的心思:“你是想让我助你杀死修罗王?”
阿笙点了点头:“你修炼了修罗道化,有着开弓之资,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在开弓射出一箭后,诛暗弓并未自封,尚能继续开启,这便意味着,你可以持续射箭,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能持续开弓射箭,便可驰骋于森冥部落的狱法山,一举逼出修罗王将他成功杀死,对不对?”陵天苏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笙。
阿笙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意。”
陵天苏笑了笑,抬起自己崩裂的右手,掌心血肉都以皮开肉绽:“姐姐,你搞没搞错,未免将我想得也太无敌了些吧。
昨日我射出一箭,就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翻身挺腰都痛得要死,你还想我陪你去狱法山杀修罗王,你是不是想我一辈子就废在床上算了。”
“我可以支付相对应的报酬。”阿笙认真说道。
陵天苏悠悠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好了。”
阿笙看了一眼隐司倾,说道:“你身边这名女子伤得很重,我可以治好她身上的伤。”
淡淡一句话,让陵天苏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你能驱除她灵台的魔雨浊息?”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若真是这样,那倒也不必一直在这里耗费时间赚取那遥
遥无期的军功点了。
阿笙一怔,摇了摇首失笑道:“她灵台已污,除了冥罗果,无药可医。魔雨浊息并非是伤,而是恶咒,我不善解大轮明宫中的恶咒,但是我可以治疗她背后的刀裂之伤。”
“刀裂之伤?”
这回轮到陵天苏怔住了,他蓦然回首死死盯着隐司倾的眼睛:“什么刀裂之伤?”
隐司倾从未想过这位姑娘竟然眼睛如此毒辣。
她分明都已经冰封住了背后的伤势,血气凝结,就连心思敏锐的陵天苏的尚未察觉,竟然叫她一眼就给看了出来。
她身子轻动,稍稍远离了他一些,面色平静道:“昨日你回来之前同一个叫呼延霆藏的人打了一架,我赢了。”
陵天苏却是不管什么输赢,脑子乱成一团,就去翻动她身子要看她身上伤势,眼底窜起一抹怒火:“为何不同我说?!”
难怪昨夜情动十分他想揽她肩背她反应如此之大,宁愿主动引导,也不愿他碰她背脊一下,原来是身后有伤不想叫他察觉。
更让他烧心灼肺的是,她身上有伤,竟是为叫他看出半分异样来。
从他归来到一夜欢情,乃至现在面容都是清清冷冷并未在人前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受伤不适。
这隐忍的性子,让他……心寒心痛。
刚伸出去触碰她的手掌却是被她轻巧避开,陵天苏手背青筋鼓胀,渐渐握拳。
言语声音却是极致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无奈的央求:“别逞能了,让我看看。”
隐司倾抿了抿唇,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还是慢慢迎了上去。
阿笙很没眼力见地皱眉不解道:“感情你们昨夜荒唐一整宿都没脱衣服?”
这是得有多饥渴啊。
陵天苏面色一滞,眼神包藏忧郁,她并未解上衣原以为是羞赧放不开,哪曾想……
手掌平稳轻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只见如玉肌肤间一道狰狞的刀口斜斜劈出一个可怖血裂深狠。
她以内息元力冰封住了伤口,可依旧无法阻止那森然强大的血气时不时的在他伤口间穿梭,撕裂。
刀口外缘血肉模糊,整个雪背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绝品美玉,被生生劈开一道丑陋的瑕疵裂痕。
陵天苏眼瞳剧烈一缩,一股无名之火腾然而起。
他唇齿森寒,朝着阿笙问道:“呼延霆藏是什么人?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阿笙目光平静地自隐司倾雪背上收回,淡淡说道:“找一个死人做什么?”
陵天苏抬首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是今夜得知这个消息的,呼延霆藏在暗渊殿内是个有名的刺头,去年刚破的长幽境。
仗着自己背后有一个殿侍统领大哥,在这一片为所欲为了很多年,很多新人都是被他欺压而死。
我听说他昨日看中了一个女子,便去找麻烦,不过女人没得手,反而将命给丢了。
我只听了个大概,没想到他找麻烦的是你的女人,更没想到她如此能耐,以通元巅峰对战长幽初境,居然能够彻底反杀,如此算来,她身上这一刀,伤得还着实不冤枉。”
(ps:感谢书友“凉风吹落一树叶”的巨额打赏,阿笙今晚,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