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四级小破船左摇右晃，宛若喝醉。

原来她也重创了这位啊，原来她不是一无是处啊！

耳边忽然有人低沉的笑。

“就……这么开心？”

嗯。

只要知道我的努力不是白费，只要知道那些强敌不是杀不死的，只要知道我何小满不是个废物。

何小满忽然感觉自己头顶被人轻轻rua了一下，灵魂上的。

“还有更开心的。”

一条交易信息弹出来，何小满愕然。

“仇疯子，你爆我……我认了，不过起码……起码我以前还算帮过你吧，把玄冥真水还给我就成。”

“疯子？咳咳，疯子？还在不在？”

直到何小满这边交易完毕，丢下呆若木鸡的娃子仇厌才拨冗回了柴令循。

“是不是夜家答应给你一元重水，所以你才来杀她？”

“你我大哥不必笑二哥，怎么……怎么回事自己都……咳，都清楚。”

“你就不想知道夜家为什么要杀她？”

“难道……不是为了给夜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出口恶气？”

仇厌用关爱智障一般核善的口吻回答：“村里该通网了，你这消息不灵通啊，蠢货，夜家是因为她身上有三光圣水才想要杀她！”

何小满听见一声悲愤的狂吼之后就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小乖乖，你感觉……咳咳，感觉我……我爆的那些礼物还满意吗？”

何小满：……

你才小乖乖，你全家都是小乖乖！

“她是小满，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最好人生是小满，花未全开月未圆。”

“咳咳！咳咳咳！看把你得意的，仇疯子，这是……你闺女？”

“嗯，算是吧。”仇厌竟然没有否认。

何小满这一刻听着仇厌的声音竟像是带着些许温暖。

“时间快到了，玄冥真水就算我赔罪的礼物吧，我……咳咳，等我……”

柴令循的声音在逐渐淡去。

“嘁，玄冥真水是……我老祖送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已经渐渐远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要哭了：“那你要怎样……怎样才满意？”

“你杀我一次，我也杀你一次，我就满意。”

何小满还记得自己被炸成一堆烂泥一般的血肉时那种锥心之痛。

“呜呜呜，你果然……咳咳，果然是仇疯子才能生出来的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