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燃起来,照亮了所有人的面孔。
屋外有动静的的那一刻,封少瑾便知晓大事不妙,直到此时此刻,墨凌薇如游神一般站在他的面前,眸底如泼墨一般,定定的看着他时,他才彻底慌了起来。
“凌薇。”封少瑾不知道他和顾维的对话让她听进去了多少,藏在被褥里的手指紧握在一起:“你听我说......”
墨凌薇掀开被褥,看到他胸口处已经涂抹了药膏的伤口,苍白的唇扯出个轻微上扬的弧度。
她的眼睛依然红肿着,迎着利刃般的寒风风驰电掣的赶过来,双眸被夜风吹得生疼,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环顾着这间小木屋,离开之前,快要熄灭的炭火已经添加了,炭盆里的火苗烧的很旺,将整间小屋烘烤的暖暖的。
她因为寒凉冻得快要没有知觉的双手和双腿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床沿边的枕头里,重新摆放了两瓶新的药膏。
土灶的灶台上,飘着淡淡的药香味。
墨凌薇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笑话。
在她为了他,痛哭不已,到处求人的时候。
在她为了他,不惜屈膝下跪的时候。
在她为了他,打算违背哥哥的命令,要亲自送他到北方的边境的时候。
在她为了他,不顾夜路崎岖,不顾寒风刺骨,不顾自身安危,回到府里,将嫂嫂找过来的时候。
她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