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被逼到绝路的人,站在悬崖边,却只有跳下去一条路。
有人告诉你,跳下去吧,不会死的,最多受一点伤,过几日便复原了。
战事告急,宫家人知晓墨凌渊受了重伤昏迷了,恨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将墨家军一网打尽,短暂的休整之后,攻势比从前更猛烈了。
抬回来的伤患一日比一日更多,她都不敢去医药堂,怕听到那些人愤怒的伤痛的压抑的哭声,怕看到那些人崩溃的绝望的死灰般空洞的眼神。
她监斩了传谣言的人,一时半会将那些谣言压下去了,重振了士气。
可要是墨凌渊迟迟不醒过来,在生死面前,这些人又能坚持的了多久?
她能易容擅画皮,可总不能一直让段长宇冒充着墨凌渊,毕竟冒充的时日越是长久,破绽就会越多。
迟夜白这个时候将如此重要的药引送过来,大概也是知晓了她如今面临的困境,否则,凭着迟夜白的小气程度,宁愿将这蛊虫留给长大后的思瑜也绝对不会将蛊虫送给墨凌渊。
亦或者,迟夜白压根就不知道这蛊虫还需要用人的身体做器皿,温养半个月的时间祛除蛊虫极寒的药性。
宝儿眼睁睁的看着楚云瑶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脉搏,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小姐,这蛊虫植入身体里之后,会疼吗?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害吗?”
如果会疼,那究竟会有多疼?
如果有损害,那会损害到何种程度?
宝儿泪眼婆娑:“小姐,凌云门那么多人,难道找不出一个人替代你养蛊虫吗?要不要问问云大云三和小四小五他们?还有九儿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