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穿着蓬蓬的羽绒衣,顾不得寒风凛冽寒意刺骨,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不一会,段长宇便携裹着一身寒意,进了卧房。
见楚云瑶拿着小镜子正在给自己上妆,细细白白的小指指腹在橘红色的压缩成饼状的胭脂上扫过,沾染了脂粉的小指抹过苍白的双颊,刚才还毫无血丝白的瘆人的小脸登时恢复了活力,变得有生机起来,好似枯萎的植物渐渐的活了过来,重新有了生命。
段长宇看了有些呆了,这种瓶瓶罐罐竟然会有那么大的魔力,难怪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喜欢。
难怪他平日送宝儿西洋镜子之类的玩意儿宝儿都没怎么当回事,而偶尔一些脂粉,却能令宝儿喜笑颜开。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如此。
女子正梳妆,段长宇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踌躇不定。
楚云瑶往门口瞥了一眼,见他到了,沾了些唇脂薄薄的涂抹在惨白的唇上,合上瓶盖,嗓音寡淡的开口:“进来。”
段长宇往身后看了一眼,见宝儿还没来,只的硬着头皮走进去,别扭又恭敬的站在楚云瑶面前:“少夫人。”
楚云瑶下巴点了点放在面前的椅子,“坐。”
段长宇局促的坐在楚云瑶面前。
第一次离少夫人如此近,段长宇浑身都不舒服。
楚云瑶将面前的西洋镜转了方向,镜面对准段长宇,抬手正要抹上段长宇的眉梢。
段长宇吓了一跳,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连退步,神色诚惶诚恐,结结巴巴的开口:“少,少,少夫人,爷,爷就在床上,虽然是昏迷的,但,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