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布鲁克林?”
汽车在路上行驶,萨拉托加突然喊停,问有什么事情,说是好像看到尚未回到镇守府的过去的同伴,苏顾当时一脚踩死刹车。
萨拉托加说:“不是布鲁克林,应该是奥希金斯。”
都是一个人,轻巡洋舰布鲁克林号,改造后改名奥希金斯号。
尽管没有太多战斗力,她的妹妹海伦娜比她强一大截,但是改造等级低,苏顾还是练过一下,开图鉴。
其实原因还有一个,获得布鲁克林是游戏初期,游戏初期存在着飞升机制,最大化利用这个机制可能让一艘船直接从一级,经过一场战斗升到二十好几。
可惜对玩家有利的BUG修改飞快,其他就是BUG变设定,让人忍不住吐槽。
汽车在路边停下车,拉好手刹,由于驾驶位在左边,苏顾只能让萨拉托加向后靠,他越过少女从副驾驶的窗户看出去,还是老问题,游戏立绘和真人差距太大,视线寻找一下:“没看到啊……她穿什么衣服?”
萨拉托加说:“黑色风衣,披肩发,站在门口贴着奶茶店门口。”
“还是没有看到。”苏顾找到奶茶店,只见奶茶店门口贴着大幅广告,还摆放着大大的遮阳伞和桌椅板凳,有男男女女初中生坐在那里,没有看到符合少女描述的人。
汽车窗户就那么大,萨拉托加把苏顾挤到一边,看一看:“不见了。”
“我也看到了,不过我觉得不是奥希金斯。”大姐很好,只是在提督面前不稳重。二姐让人脑壳痛,非要拉着人打架,重点是打不赢只能受虐。只要有任何摆脱姐姐的机会,西弗吉尼亚绝不放过,侥幸偷溜出来。
萨拉托加说:“是她,肯定是她,我看到她的侧脸,而且肤色那么醒目,古铜色。”
布鲁克林号以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命名,布鲁克林区是黑人和华人的聚居地,于是布鲁克林拥有介于黄种人和黑种人两者之间古铜色皮肤。游戏玩梗,在这里舰娘来自历史和记忆,算是异曲同工。
“这里是南方,到处都是古铜色皮肤的人。”西弗吉尼亚说,“我记得奥希金斯是麻花辫吧,她不是。”
“不是麻花辫吧,只是扎起来……我也不知道了。”萨拉托加说着望了西弗吉尼亚一眼,前凸后翘的身材,姐夫偶尔占便宜喊“媳妇”,她肯定是知道的,却听之任之,像是CV-16一样,也是一号狐狸精,“你以前不也是披肩发吗?但是今天绑了马尾。别人就不行吗?”
西弗吉尼亚下意识摸了摸头发,原本被二姐马里兰拉着往训练室走,要打架切磋,一头长发自然要扎起来。
萨拉托加继续说:“你再看看人家基洛夫,以前麻花辫,土黄色的军大衣,土里土气的,现在什么样子?头发烫成大波浪,一字肩衬衣,领口挂着墨镜,胸前挂着相机,还有九分裤和高跟鞋,比谁都时尚。”
西弗吉尼亚说:“我真不明白,她怎么变化那么大?”
萨拉托加说:“估计是受了刺激吧。”
“衣笠也是。”瑞鹤插嘴,“现在戴鸭舌帽,脖子上挂耳机,还知道戴项链,穿宽松的背心,夹克不知道好好穿,把一半肩膀露出来,紧追潮流……明明以前老实孩子,只会绑绷带,BRA都不会穿。”
萨拉托加视线扫过瑞鹤胸前,嗤笑一下:“你不是也没有穿BRA吗?嗯,你是不需要,儿童内衣就够了。”
苏顾听着,他心想,平胸也有BRA,而且说一句公道话,瑞鹤多多少少有一点,起码有A的,维内托才是真正一平如洗。
什么都可以忍,这个不行,瑞鹤喊:“金毛败犬。”
萨拉托加还嘴:“绿毛鹤。”
“不要吵了,都给我闭嘴。”眼看两个人火药味十足,互相瞪着对方,就差视线碰撞在一起出现火花,苏顾站出来,“加加,你先挑事,给瑞鹤道歉。”
瑞鹤得意洋洋:“道歉。”
萨拉托加哼一声转过头,道歉肯定是没有的。
苏顾倒也没有逼着,两个小姨子相看两厌,经常出现这种事情,压根是小事情。
密苏里抱着空想,科隆趴在苏顾的座位椅背上,她突然说:“我一直搞不懂……奥希金斯为什么没有和海伦娜在一起,她们两个不是两姐妹吗?”
萨拉托加说:“她们两姐妹的关系一般般。”
“因为布鲁克林变成奥希金斯吗?”科隆说,“可是林仙和重庆的关系很好。”
萨拉托加说:“我也不是太清楚。”
苏顾说:“历史上,布鲁克林级的最后两艘,也就是圣路易斯号和海伦娜号,加强了防空炮并修改了设计,比起布鲁克林级有点差别,有时候也单独划为圣路易斯级……是不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萨拉托加突然咯咯笑起来,比划一下,“我只知道……布鲁克林只有那么一点,海伦娜那么大,绝对不是姐妹吧。”
苏顾说:“圣路易斯也差不多,只有海伦娜是特殊的。”
“海乳娜。”瑞鹤的声音满满是嫉妒。
“等等等等。”苏顾突然反应过来,他举起手,“那个,我们一直在这里说什么?我们要讨论的应该是,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布鲁……奥希金斯吧。不是就不是,如果是的话,看到又错过就出大事了?”
瑞鹤说:“如果是奥希金斯,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如果是川秀那样的大城市另说。她既然来这里,肯定是知道我们镇守府的存在。就算现在找不到了,等我们回镇守府估计就看到了。”
苏顾点点头。
瑞鹤笑:“我们这里有两家镇守府,如果真的是奥希金斯,她会不会也找错镇守府?”
苏顾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好,可怜他一下吧:“田浩找我抱怨好几次了,时不时有人找错镇守府……”
“那个,是不是那个?”密苏里突然开口,伸手指向前面。
萨拉托加说:“就是。”
苏顾连忙看过去,白色又微微带一点粉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女子拖着拉杆箱走在路边的香樟树下面。他连忙开车试图追上去,但是不敢轰油门,路上行人纷纷,这里可没有专门的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所有人一视同仁。
萨拉托加看着行人,不满道:“这些人不看路吗?姐夫按喇叭,按死他们。”
苏顾好笑:“加加你以前是行人,遇到车的时候,不是说什么?按按按,按什么喇叭,赶着去投胎吗?我偏偏不让,你撞我啊。”
苏顾心想,当初网上逛论坛看到许多有车一族嚷嚷,行人不守交通规则撞死活该,另一部分人反驳,不能不文明的现象不文明处理,行人不遵守交通规则可以罚款,生命的代价太严重,不然你们开车不遵守交通规则是不是要拉去枪毙……说到底屁股决定脑袋。
“我怎么会那么粗鲁?”萨拉托加说,“那天是我心情不好,而且我不是让开了吗?”
苏顾不置可否,他望着前面远去的背影,粗略估计一下,按了按喇叭,把车开到路中间一下,由于路边有人摆摊,只能选择先超过对方,然后靠边停车:“你们再看一下,是不是奥希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