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来的江衍和云兮浅,是被神洲学府的仆人们抬下去的,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堪堪能下床走动。
前有云锦的心理击破,后有元夜沉的生理摧残,糅杂成吓人的梦魇。
云兮浅越想越后怕,打着寒颤,惊恐的望向对面床上的江衍。
双手捂着脖子,仿佛上面还掐着窒息的大掌,挑动着她脆弱的神经。
“你说,那两个人是不是云锦的朋友?否则他们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还对我们出手?”
“七夜尊主的名气再大,我们也没招惹过他啊,肯定是因为云锦的关系!”
被打了一顿后,她已经不敢再对元夜沉胡思乱想了。
那尊主哪有半点怜香惜玉的修养?
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她动手,是没有心的魔鬼吧!
那个女人,是怎么敢留在那样的男人身边的?不怕哪一天被打吗?
云兮浅不知道,元夜沉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云锦和他人之分。
他对他人再狠,也不会波及到云锦,这就是区别。
想到云锦临死前充满仇恨的猩红双眼,江衍抖了抖身子,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发顶。
他狠狠拧眉,“关云锦什么事?你在开什么玩笑?被打傻了?”
“云锦真要那么厉害,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当初至于被我们弄成那样吗?更不至于在十年后,突然来找我们的麻烦!”
云兮浅咬唇,情绪更加不好了。
“那会不会是云锦?”
她忍不住把尊主身边的女人,和云锦重合。
脸完全不像,但那双冰冷嘲讽邪气的眼睛,却如出一辙。
会是一个人吗?
“胡说!”江衍反驳。
“那女人是我亲手捏爆的心脏!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是什么感觉,还会有假吗?心脏碎成肉酱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嘴上是这么说,江衍心底却慌得不行。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触感。
滚烫的跳动。
那会儿觉得痛快,现在有多后怕,就有多恐惧。
奇了怪了,他早把这种小事抛之脑后,结果这阵子忽然频繁的回想起来,且一次比一次害怕。
难道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吗?
消停了十年,怎么突然死而复生了?
“没错,云锦已经死了,这肯定是意外,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云兮浅失魂落魄的说,试图自己说服自己,然而心底的不安仍没有半分平息,更觉得云锦和元夜沉可怕。
他们有种预感,好日子要到头了。
那天后,浑身绷着低气压的元夜沉,回去带走了被簇拥在长老堆里的云锦,怒腾腾回云沉殿了。
一路上绷着脸,气息冷的冻死人,半个字都没说。
云锦小心翼翼问了他几句,热脸贴冷屁股,最后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随着沉默,气压愈渐低沉,扎的她皮肤疼。
云锦纳闷了,怎么说话,他不搭理,不说话了,他好像更生气了?
眼见气氛越发僵硬,以至于呼吸都困难起来,实在顶不住的云锦,试探的再次开口。
“那个你……怎么了?刚才干什么去了?”
本以为他还是不会回答,没曾想元夜沉竟然回答了。
虽然每个字都冷的跟冰块似的。 “云兮浅、江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