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曦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耳畔回响哗啦啦的水声,精神却因为睡了整整一天,清醒无比。
她就这么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飘荡,黑眸半阖不阖,唇角微抿,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发呆。
半响,水声停歇,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身形修长挺拔,垂在腰间下墨发却湿漉漉的,在那一片衣料上微微沾湿。
沉曦看着他,黑眸划过惊艳。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男人穿除了黑色外的其他衣服,竟也不输半分。
不比黑衣时阴沉着脸的阴鸷暴戾,白衣的即墨渊反而冲淡几分这种感觉,使得他俊逸眉眼似乎也染上几抹温柔。
他一手还拿着毛巾,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将其递给沉曦,暗眸微挑起,磁哑低沉沙哑,“帮我擦发。”
说着,他径直坐在床沿。
因为没有擦干,即墨渊的尾端发丝还沾着水,一滴滴落在床褥上,弄出大片浸湿晕开。
沉曦拿着毛巾,看着男人理直气壮的举动,面无表情。
她抬手扔了过去,没有好气道:“自己擦。”
不过是掐个决的时间,还非要她动手。
无耻男人有些遗憾的摇头,惋惜轻叹,“自己擦就自己擦。”
然后,直接当着沉曦的面,即墨渊随手掐了个决,原本还滴着水的墨色长发瞬时干透。
沉曦,“……无聊透顶。”
即墨渊挑眉,也不恼,反正他就是抱着能占到便宜就占,若是占不到,那就日后想方设法的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