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我认识,是陆励平时带的。几个月前他的表带断了,临时配不到原版我就给他弄个条别的牌子的牛皮表带,更让人震惊的是连手上烟疤的位置都和陆励的一模一样。
我浑身凉透了,抖着手开了格音量键,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眼泪就下来。陆励低喘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他时不时对身下女人的暧昧话简直恶心。
我的家境很一般,我爸还有糖尿病,严重时打胰岛素是笔很大的费用,陆励总是定期给他们送生活费和营养品,最近几个月给的更是勤。站在旁人的角度上,陆励算得上是个称职的丈夫和女婿,何况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对他绝对是有感情的。
我咽下和六月梅子酒一样的苦楚决定忍气吞声,试图挽回这段渐入危险的婚姻关系。
把手机放到原来的位置,小心爬到满是他香水味道的床上。
陆励睡得半梦半醒间伸手搂过来,迷迷糊糊说:“我,我爱你。”
我爱你?
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躺他身下的女人!
想到这,眼泪又控制不住地下来。
隔天一大早,陆励把我叫醒,有点紧张的问:“昨晚翻我手机了?”
我看着他,心疼得快碎掉,还是忍着难受强装镇定:“翻手机?没有。怎么了?”
陆励的态度缓和下来:“看见半夜有通拨出去的电话,随便问问。”
我小心问着:“拨出去的电话?老公,你好像挺紧张的,到底怎么了?”
陆励的眼神躲避:“没,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拨给了个女客户。她对我好像有点意思,我不想多联系,毕竟我已经结婚了。”
我昧着良心冲他笑:“陆励,你是个有责任的男人,就算是外面的女人送上门你也不会接受的,这一点我特别放心。”
“嗯,我去上班。”陆励敷衍着,可他连我眼睛肿了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