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缠绵的七天很快过去,对唐安琪来说,这趟拉斯维加斯之行收获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爱她疼她的丈夫,在几次深谈和交心之后,江飒成为她最可靠安全的盟友和臂膀。
但返回S市的飞机才刚降落,一打开手机,她便收到江灿的简讯“到S市了吗?如果到了,来趟仁心医院吧,心洁出事了。”
唐安琪脸色一变,急忙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嘟嘟”了好久才接通“阿灿,心洁出什么事了?”
江灿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温和,这凝重的语调让人听了心里发沉,
“被几个流氓袭击了,说是抢劫,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脸上身上都有伤,具体的还是等你到医院再说。”
也许是怕唐安琪胡思乱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她现在没事,除了腿骨在抵抗的时候摔了一跤有些骨折,就是些皮外擦伤,精神看上去也不错,刚才还和我有说有笑。”
唐安琪的心却并没有这安慰而好过半分,季心洁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她习惯替人着想,却不习惯麻烦别人,就算再疼再痛,在江灿面前,她也只会端着一张笑脸说“我没事,我很好。”她低垂着睫毛,思付片刻才拨通已经和她保持安全距离的江飒的电话“我不在的时候,心洁被袭击了,能不能帮我去警局查查事情的始末。”江飒没有一点迟疑“好。”
仁心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季心洁一脸微嗔地对着江灿说道“我都说了没事,你还非把安琪从机场就叫了来,也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吧?”
转头面对唐安琪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听说赌城没有直飞S
市的航班,风尘仆仆了二十几个小时,连洗个热水澡的机会都没就来看我,安琪……我真的没事!、,唐安琪心疼地望着季心洁目光里已经有了湿意。
季心洁的额头上绑着一层曾白色的纱布,显然头上是受了伤的,即便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纱布上却仍旧能看到消毒药水的黄色渗出来的痕迹:洁白莹润的脸颊上有着好几处擦伤,看起来倒并不严重,但脸上的伤疤最难预料,谁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都是在显眼的地方,总是个难解的遗憾:更别提被病床吊钩高高挂起的绑着厚厚石膏的左腿如果这都“真的没事”那要怎样严委才叫有事?
唐安琪轻抚着季心洁的手,看到她手上轻微的刮痕再也无法克制不住掉下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季心洁所受的伤害都是因为她,但她想要知道细节,这样才好从蛛丝马迹中查到敌手害人的证据。
这一次,不管是谁她绝不会再姑息!
季心洁笑得很轻松“三天前,上完夜班回家的路上,因为口渴去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付钱的时候不小心把包碰落了,那天刚发的奖金掉落一地,可能被有心人看见了吧!”
她轻轻耸了耸肩膀“那天还真是倒霉,新买的电驴不给力离家还有一公里不到的时候忽然跑不动了,所以我只能用人力将电驴推回家,谁知道小区前面那条巷子的路灯坏了……”
唐安琪眼神中闪过犀利,这么多的巧合,她柔声地问“对方有几个人?”
季心洁并不像她看上去那样娇弱,如果真的只是便利店不小心钱财露白招惹来的混混,一个两个的就算摆平不了对方,但也绝计不会受这样严重的伤。
果然,季心洁咬了咬唇“刚开始只有两三个,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来四妾个……”她忽然委屈了起来“信封里是上个月表现优异高总经理特意奖励的购物卡和现金,加起来快有三千块呢!都被那些人抢走了。”
江灿在旁边听得心里发酸他轻声对着季心洁说道“会找回来的。”这时,护士推着车进了病房,笑着对季心洁说“该换药打针了哦?”她说完便将病床周围的幔帐围起。
江灿拉着唐安琪到了走廊,眉间的郁结并没有消散,反倒越来越紧“她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