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沈无双闻言，惊疑不定的抬头。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她若是那么容易除掉，我何至于等到如今？”黑衣人看着沈无双摇头，冷笑连连，黑色的袍袖在夜幕之下大张，沉声开口道，“看到这天地了吗？莫说是在这九幽大陆三界的弹丸之地，就算是九天十地，都不过是因她的存在而存在，她就是天！她就是地！”

“愚蠢的人类，你永远不会明白，祖神之女，天道守护者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哪怕是你拥有了她的容貌，记忆，神力，抢走了她的奴仆……她的体内，依旧流淌着这世间最尊崇的血脉！她的灵魂，依旧屹立不倒！”

“大道天佑之人啊！我除不掉她，你也除不掉她，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杀了她，除了她自己！”

嘶哑的声音，仿佛尖锐的石块划过地面，晦涩刺耳，直击人心……

“师尊，不是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死不了？万一我成功了呢？万一我……”沈无双闻言，当即挣扎着开口道。

杀不掉吗？

不！

她不信，凌九幽真的杀不掉！

“这世上，没有万一！你想杀掉一个大道天佑之人，就是要倾了这天，覆灭了这道，你有那个本事吗？你承袭了她的记忆和神力，能够使用的，十中无一，因为，你不配！”黑衣人闻言，冷笑了一声，沉声道，“愚蠢的人类，有些事情，从出生，就已经注定！在她的面前，你卑微如尘埃，而我，也不过是一粒稍微大一点儿的尘埃罢了！这就是，造化弄人！他们告诉我，这是命，可是，我不信！”

“即便是尘埃之中碾转，在黑暗之中挣扎，我也要逆了这天命去！”

“师尊，不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就比她低贱？她凭什么比我们高贵？我不相信，我总会找到杀了她的方法，我总会的！”沈无双闻言，当即握紧双拳沉声开口道，“我不会妄自菲薄，我已经拥有了她的力量，我就是她！我就是凌九幽，我要杀了她，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