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黄金的终焉(十七)(1 / 2)

“罗兰在哪里?”

卡斯帕尔没有接法芙娜的话茬,扫视了一圈舰桥,冷冷说到:

“才一阵子不见,他就成了躲在女人裙子里的懦夫?”

“闭嘴,军犬。”

法芙娜一拳砸在栏杆扶手上,金属栏杆顿时扭作一团。

“你那张狗嘴要是再不说人话,管你是不是‘不可视魔狼’,我都会撕烂你的嘴。”

“等你能碰到再说也不迟。”

话音落下的瞬间,闪电在舰桥内炸裂。

闪现出“不可视魔狼”这个词的同时,法芙娜就开始着手雷击术式。

她做的非常小心,故意出言挑衅,同时小心翼翼的收集玛那构筑雷击术式,最后一击出手。

就算是“不可视魔狼”,也不可能抢在光速前进的闪电之前将自己的存在稀释,使用术式防御的话就不能稀释自身存在——要想把卡斯帕尔赶进这个两难局面,机会就只有现在。

“很危险的。”

卡斯帕尔悠然说到,右手紧紧抓住藤蔓般延展扭曲的闪电。

下一刻,闪电凭空消失。

法芙娜的计划很好,以紧急情况下的反击来说几乎可算是经典范例。

她只算错了一个地方。

法芙娜似乎是认为卡斯帕尔的能力是光学迷彩之类的升级强化版本,实际上那是完全不同层次的东西。

“不可视魔狼”的异能是通过稀释自身各种要素,如:体温、质量、自身反射的光线、因果律等等使人无法观测。可以隐蔽自己的身影进行隐蔽作战。其适用范围和对象不光仅限于自身肉体,和肉体相连接的一切存在之物亦可进行稀释操作。

比如身上的衣服、武器等等,只要触碰到卡斯帕尔,皆可进行操作。

触及身体的攻击也不例外。

法芙娜的雷击术式不是被吸收、空间转移、术式分解,是被稀释掉了存在,被消灭掉了。

“存在还是毁灭,这本不是个问题。”

卡斯帕尔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缓缓说到:

“现在对诸位来说,这是个问题,还是个比什么都急迫的问题。我再问一遍‘罗兰在哪里’。如果还没有令人满意的回答,我只好用亲卫队一贯的做派来寻找答案了。”

亲卫队不是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肃奸防谍、清除反社会份子不是他们的业务,如何撬开别人的嘴也不是他们擅长的,他们的专职是代替皇帝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湿活”,其中也不乏一些为了起到警告作用,让目标死得缓慢且痛苦的任务。在如何实现死亡、痛苦、缓慢三者间的完美平衡这一课题上,他们有充足的经验和发言权。

“我不太喜欢那种事,特别是对女性。真的,只要你见过一次。”

卡斯帕尔伸出手指,朝几位女士的下腹比划着。

“只要见过一次女性是如何无法成为母亲的过程,你会连着难受一个月,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的。女士们,如果不想体验这种噩梦,我建议你们最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则——”

卡斯帕尔不是外科医生也不是专业行刑手,照理说在眼下这种缺少专业器材设备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把舰桥变成屠宰场,而且还是无法达成他想要达成的效果。但如今的他完全能实现上面那些威胁。

不用刀具,不打麻药,只要卡斯帕尔伸出手,稀释掉特定位置特定部分的存在,就能给他人造成永久性伤害,同时对方还不会死去,甚至不会感受到疼痛——当然,这只是生理层面的“无痛”,“存在”被稀释、抹消的感觉,“永远失去什么”的感觉格外清晰且持久,不管过去多少时间都会存在于记忆之中永久保持新鲜度。

没有谁愿意承受这样的地狱,也没有谁经受过之后还能保持正常。

卡斯帕尔不关心这些。

他只想要罗兰自己现身,如果为此需要女人们的惨叫,他也不在乎弄脏自己的手。

“听到了吗!罗兰!你要是再不出来,舰桥里的人就要遭殃了!”

狼嚎一般的声音穿透甲板隔舱传遍“奋进”号每个角落,身处船舱内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无数次面对死亡和伤痛,无数次笑对恐惧和危险。不要说恐吓威胁,就是刀刃加身、流血受伤也不能让他们皱一下眉头。

大声咆哮根本不足以吓住他们。

可他们还是退了。

他们的勇气、矜持、毅力并非虚伪,那一刹那间也在确实发挥作用。

既然如此,解释只有一个。

在那一瞬间对卡斯帕尔的恐惧和生物的本能甚至凌驾了勇气和毅力。

不光是实力,压迫感也足以与“七宗罪”比肩。如今的卡斯帕尔正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真的不在船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