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月9日,普吕姆,下午16时。
“晚饭后会有一批新的配件补给下来,你带人去验收一下,确认数量后再签字。别管后勤部的家伙怎么唧唧歪歪,这可不是演习,出了事情,大家的脑袋都保不住。”
“是的,长官!”
“敌我识别装置再检查一遍,整备班辛苦一下,给车顶上再刷个防空识别标志,我可不想被自己人误炸。”
“遵命,长官!”
“上午领的‘OBM’都发下去没有?这次的任务很重,我们必须在60小时内穿过170公里的崎岖山路,抵达马斯河。军官和士兵都要做好3天不睡觉的准备。”
“都发下去了,连同《抗疲惫指南》一起。我也叮嘱过各个医疗班了,如果发现有谁出现服药不适反应,立即组织救治。”
“很好。”
草草行了一礼后,诺娜挥手让医官和后勤军官退下,自己在几位连长的陪伴下漫步在排列整齐的战车之间。仰望着一众狰狞的战争机器,紧张和兴奋的色彩掠过她的眼眸。
战争史上堪称传奇的一笔,足以被录入历史教科书中被后人仰望的奇迹之战——能参与具有此等重要意义的战斗,对视荣誉为生命的军人来说是何其荣幸。而能在这样一场一击改变世界的战斗中担任尖兵,更是令自诺娜已降的第101重装甲营上下雀跃不已。
唯一让他们感到不满的是,等待时间太长了。
自花月开始,整整一个月,B集团军群都处于待机状态。日复一日的演练快速行军、清理障碍、修桥铺路、抢滩登陆。高强度的训练让集团军群上下对如何快速通过崎岖狭小的道路有了一定程度的经验,演练过程中更是群策群力发现和解决各种问题,为日后快速通过阿登地区奠定了坚实基础。
经历了高强度训练后,集团军群的士气更加高昂,对尽早投入战斗更加迫切了。
不仅士兵如此,军官更是如此——担心士兵被美食、优美风景、每天一次热水澡的优渥生活侵蚀战斗意志的军官们比士兵们更迫切的渴望战斗能尽早展开。
但决定战斗何时打响的不是一线军官,连总参谋部都无权决定。旋转门地启动时机是由几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共同组成的。
查理曼军队在莱茵战线深入的程度;
防卫军B集团军群的战备情况;
查理曼军队在阿登至色当地区的布防及防卫军对此的掌握情况;
国际情势发展是否形成全面孤立查理曼的局面
查理曼国内经济危机何时爆发;
阿登地区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