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说道:“大哥,我们去劫了李植的船?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郑家。”
郑芝龙笑道:“不急,不要急,我们的手下都是海贼出身,没有章法,厮杀打劫可以,搞起开垦拓荒不行。有李植在小琉球为我们忙碌,我们何必急着去打碎他的美梦?让他继续把新竹搞大搞富,过些时日我们再去取来!”
郑芝豹看着郑芝龙愣了愣,许久,才笑了起来:“大哥好气魄!”
郑芝龙瘪了瘪嘴,说道:“这到了海上,我郑芝龙说话还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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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的大军缓缓往天津开去,到了五月二十,回到了天津境内,进入了范家庄。
天津巡抚冯元飏率领天津文武官员迎出三十里,在范家庄远郊迎接凯旋的李植。队伍抬着猪羊米酒,敲锣打鼓等在路上。
天津的名士儒生们虽然对李植都有些不满,但李植牢牢统治着天津,这些人哪里敢在天津表达一点不满?一句话说错被李植的密卫听去了,就是要倒霉的。此时李植又升为津国公,权势更是熏天。他们为了巴结李植,全部站在道路两侧翘首等待。
从清晨登到上午,众人总算等到了李植。一看到大军的前列,冯元飏等人就小跑着迎了上去。几百文武官员、衣冠人士在冯元飏的带领下快步小跑,场面有些滑稽。
几百人跑到李植的亲卫队伍两侧,一个个全都是一揖及地,高声欢迎李植凯旋。
李植看了看这些官员文士的巴结模样,笑了笑,在马上朝众人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冯元飏看到了津国公的点头,暗道自己的巴结津国公看到了,喜上眉梢。他使劲朝后面的锣鼓队挥手,让那些乐人弄出更大的声音来,让欢迎的气氛更加热烈一些。
李植率领大军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范家庄十里外,看到了自发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们。
这些百姓也是来欢迎虎贲师凯旋的。几万百姓不少人是虎贲师大兵的家属,挤在道路两侧看自家的子弟回家。他们在队列里认真地搜索,直到确认自己的孩子真的活着凯旋,才一个个欢喜起来。有的年轻人欢呼雀跃,有的老人泪流满面。
李植正在马上观看兴奋的人群,却看到一家人泪流满面的站在道路两侧。看到李植骑行过来,这一家人跪在了路边。
李植不知道这家人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停下了马,说道:“乡亲们请起,你们为何哭泣!”
那家人中的家长,一个白发老人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拄着拐杖说道:“我的二儿子随将军出征,在虎头坝战死了!半个月前已经埋在了烈士陵园。”
李植脸上一沉,拱手说道:“李植未能把天津的子弟都带回来,对不住父老!”
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眼泪却流得更多。他擦了擦眼泪,说道:“自古沙场征战,几人能还?我一家人来这里迎接国公爷凯旋,是想和国公爷说,我儿是为了保家卫国光荣战死的,我们一家人以他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