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如此吧,”陆羽笑道:“反正这女子当然答应了,并且说,这件事她会办的很好很好的。这个小丫头,就叫做貂蝉。”
花千树皱眉道:“貂蝉?这是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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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道:“呵,只是个外号,或者说小名罢了。我曾经教过你的,看一个人,有时看他的诨名艺名就能知道他的大概。貂蝉者,貂之狡黠,蝉之蛰伏!所谓狡兔三窟,但抓十兔,不如抓一貂之难,可见其狡猾,便是老猎人也经常失败,所以才昂贵。蝉深埋土中四年不动,一朝而起,便鸣叫整月,若说城府的工夫,当真是常人难比。有貂的狡猾,有蝉的深沉,这样的人还能简单的了?”
花千树道:“这样一说……还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呐。”
陆羽道:“第二天呐,上朝之后,王允就跑到吕布的身边,邀他到府里面坐坐,这王允可是百官之首,而且很被董卓看重,吕布怎敢不去?于是当天晚上吕布就去了。宴过一半,酒过三巡,这王允就把貂蝉叫了出来,让她跳了一段舞蹈助兴,吕布见了很是喜欢,人借酒力,雾里看花,自然觉得美艳无双。王允看到了便很高兴,小声跟吕布说,这是自己的干女儿,身世也比较苦,若是有吕布这样的大将军为夫婿的话,他老人家也能放心的把女儿交出去了。这好像就是随便的一说,却让吕布动心了,一方面娶了当朝司徒的干女儿,原本就对自己的仕途有帮助,再加上貂蝉也是美艳无双,这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便连忙提亲,当场,王允就答应了,然后把貂蝉又叫了出来,坐在吕布旁边侍候酒水,两人倒是没说什么话,但一阵眉来眼去的,尤其貂蝉那勾魂的眼睛,更是让吕布觉得对方是真心爱上自己,高兴极了。王允说,这终究是娶妻,怎么也得稍微隆重一些,就说是准备在过几天的时候,让吕布派人来家里迎娶,吕布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花千树道:“咦?这个计谋好像有点不对啊,王允难道认为,他吕布娶了自己的干女儿,就会对自己尽心尽力,甚至把手中的兵权也交由王允使用?然后反对自己的干爹?这……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
“哈哈哈!”陆羽笑道:“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了,等第三天,吕布高高兴兴命家丁带好了礼物前去提亲,到了王允家一问,才知道貂蝉已经被董卓请了回去,这一下……吕布一下子就懵了。然后就赶紧找到王允问是怎么回事,王允就说了,吕布娶妻这么大的事,总要家长出面看过了才好,董卓是吕布的干爹,又是上司,请貂蝉回去看看,也给吕布把把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吕布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就跑去董卓那里,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所以他也不好意思上门去问,到底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媳妇,自己干爹是个什么看法。同样也不好意思进去把貂蝉要走,就只能董卓把貂蝉送回去,可是这一等……却等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貂蝉一夜没有回去,董卓根本没有送回去的打算,这一下……吕布才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了!就算是现在啊,年轻女子夜不归寝,便视为失身,尤其是被官宦人家叫去,或者是被土匪抓住,过了夜,便不可能留得住完璧了。”
花千树整个人也懵了,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个董卓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长的漂亮,就给霸占了?”
“哈哈哈!”陆羽笑道:“你看,你也是这么想的,他吕布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上呐?拜托,董卓是什么人?一个把心思放在天下至尊之位的人,一个天底下最不愁有女人的人,却为了一个女人的美貌,而让自己最器重,也是掌握自己大部分兵权的干儿子戴了绿帽子?这人哪有那么傻,若真如此痴傻,这偌大京城,哪能轮到如今他来说话?”
“这……这倒也是,”花千树皱眉道:“是不应该有这样杀鸡取卵的家伙在。”
陆羽道:“其实这件事啊,还是要说到第二天,就在王允把吕布送走之后,第二天王允又请了董卓到家里做客,现实就是这样,王允的邀请,即便是已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卓,也必须得去,因为王允身上和身后所代表的力量,就是那么大。所以董卓去了,也同样,是酒过三巡之后,王允就把貂蝉请了出来,董卓见到自然也同样喜欢,便随嘴问这是谁,王允就说了,这是自家府里的一个歌女,身世凄苦……”
“等等!”花千树说道:“怎么回事?不对啊,之前他不是说貂蝉是他的干女儿吗?怎么到了董卓这里,貂蝉又成了他养的歌女了?”
陆羽笑道:“这就是王允细心的地方,对吕布说貂蝉是自己的干女儿,那就是要嫁,嫁这件事,不能一两天就办成,中间需要一些时间缓冲,也是为了给董卓这场宴会留出时间来。这是其一,其二,吕布终究是晚辈,自己的干女儿跟吕布,算是平辈,自然没有问题。若对董卓还说自己的干女儿,那董卓若是娶了,算什么?王允成了董卓老丈人了?这董卓能干?辈分很重要的。而且歌女的身份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