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让姜梅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说:“别啊,梅梅,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你拿过来吧,我喝,我现在就喝!”
但姜梅却死活不肯了,连退两步,端起碗,迅速的将手里的汤药喝完,一饮而尽后,用手背抹了抹嘴,拍了下胸脯说:“小勃,你等一等。等半个小时吧。如果这药有啥问题,半个小时后差不多……差不多应该有结果了。”
“还等啥呀,赶快给你老公端一碗过来,老公口渴得很。”王勃朝姜梅招招手,让女人赶紧给他端一碗过来。姜梅刚才的行为虽然只是他玩笑后的应激反应,但这反应,却让他感动极了——还有什么比面临一个未知的危险自己挺身而出,把心爱的人挡在身后更让人感动的呢?
“你再等等吧,小勃,啊,再等等。”姜梅摇头,只是让他再等等。
“不等了。渴死我了!你不给我端是吧?哼,我自己端!”王勃哼了哼,去茶几上端其他的药碗。姜梅见状,大吃一惊,跑上来阻止,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药碗已经被王勃端在了手里,放到了嘴边,猛地朝嘴里灌。
“我不是叫你等等嘛!你为啥不等等啊……呜呜呜……你为啥不等等啊……呜呜呜……你要是有……有个啥好歹……你让我怎么活啊?怎么向你爸,你妈,你姐,还有田芯她们交代啊……呜呜呜……”突然间,姜梅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不停的用手打他。
王勃没想到自己玩笑的杀伤力竟然有那么大,心头开始后悔。他将手里的药碗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把大哭不已的女人搂进怀里,拍着后背细声安慰:“别哭别哭!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得。我们和那袁老头无冤无仇,你对他还那么好,又是鸡汤又是鸭汤又是骨头汤的伺候,一般的儿女都做不到,他害咱们干嘛?失心疯了不成?所以别担心了梅梅,没事儿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但女人却一直哭,连身体都在哆嗦,且一边哭一边向他道歉,说自己一心只想着给他补身补肾,却没想到这其中的风险,实在是该死。
姜梅这么哭诉着说,王勃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搞了半天的“养生汤”,原来却是一剂壮//yang药,难怪姜梅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呢!
但是那袁老头怎么看出自己和姜梅是“夫妻”的?还知道自己“纵//yu过度”,需要进补?
莫非那老家伙真有几分道行?又或者是他送姜梅的这个“传男不传女”的方子真的是御医开的,供康熙乾隆那两位野猪皮大帝yin//乐后宫的壮//yang秘方不成?
这么一想,王勃顿时激动起来。他现在最烦,最忧心匆匆的就是不能让身边的女人们满足,带给她们性//福。他当然可以取巧,二两拨千金,比如每天把自己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用指甲刀修剪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但老是用技巧,缺乏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实干也不是个事儿啊!那是岛国男人的专利,偶尔用用可以,一直使用,乃至依为靠山那就不成了。他喜欢的还是欧美男人的强壮和有力,那种横冲直闯,以力破之,碾压一切的雄心和气势!如果老是取巧,在技术上固然也可以让女人们满足,但毕竟不太光明正大,是歪门邪道,而非正道,且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
姜梅不知道王勃的脑子里打着什么转,一直在嘤嘤的哭,自我责备,说自己太莽撞,太欠考虑了。
王勃拍着姜梅的后背,不停的安慰,但却没什么效果。女人已经被他刚才的玩笑吓坏了,而且实在是太爱他,太在乎他了。王勃见正面安慰无效,只有从反面说:
“别哭了嘛,梅梅,你这样想,如果这真是什么毒药,我现在喝都喝了,你担心也无济于事。而且这药你也喝了,我死了,除非它是专门的克男不克女,否则你也跑不掉。咋俩都死翘翘,还有什么不好面对我妈老汉儿他们的?
“嘻嘻,不过死的时候能有梅梅你这么一个温婉善良,漂亮大方,对我巴心巴肝的女人陪着,我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而无憾了!至于我妈老汉儿和干姐他们,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你就是想安慰他们两句他们也听不见呀?所以,他们活他们的,咱俩过咱俩的,光是一个‘曾嫂米粉’就够他们吃的了,咱俩也勿需担心,先在地下优哉游哉的做它几十年同命野鸳鸯再说!几十年后再团聚,也是一桩美事嘛!”
姜梅见王勃开始胡言乱语,越说越歪,而且这么十来分钟过去后,自己的身体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异样,除了一股暖暖的,热热的,犹如温泉一样的东西在自己的内体缓缓的流动,姜梅便终于破涕为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说:“人家担心得不行,你却在那里口花花!对了,小勃,你喝了那……那养生汤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你现在有……有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