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接下来,余子清又找了俩普通白水蛋,而且是那种出门办事能力不行,别的地方却有天赋,而且也有积攒功劳的白水蛋。
将他们的脸和曾经还给他们,在重新融合的过程之中,一样有激烈的冲突,只是没有那么严重,也不需要让他们入魔来化解。
曾经与现在的冲突越是激烈,感情上的冲突越是激烈,融合就越难,反应就越大。
现在都不需要让新乾皇亲自试,余子清就知道,这个本来就疯的家伙,八成会疯的更加厉害。
现阶段余子清是真不敢直接给新乾皇了,还得等等。
至于其他的事情,现在也都可以先等等,铸道庭的修行,却是不能等了。
而且还得加快将浊世污泥海里那些家伙捞出来。
主要是为了借助第一次判定的新力量,来推演完善铸道庭。
余子清心里还是很有逼数的,靠他自己,他只能用大量的时间,来一点一点的试错,一点一点的完善。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推演出来完善的法门?
再者,他对纯粹靠自己,来推演出这么一种新体系法门,完全不抱多大希望。
从锦岚山的炼体,到南海大岛,他都是只当甲方,给灵感提要求就行了,让真有本事的人去做。
他可从来没觉得,会写个课题标题,自己就真的能干得了标题之下的内容。
还是开挂吧,一直开挂一直爽。
这日子就在几天之间,似乎就回到了正常修士应该有的节奏,修行、钻研、闭关、看书……
然后抽空去了一次大兑,把再次苏醒的排队一号和刚刚苏醒的排队三号,给立了牌位和真形。
他实在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再薅排队一号了,就给他安排在了大暑。
本来是总觉得排队一号不是太老实,就给他安排大暑,老实人排队二号安排小暑,让排队一号来扛大头。
只是没想到,排队一号的真形却化作了一艘纸扎的舢板船。
排队一号自己都是懵的,而且这也跟余子清有意识的提前在大兑规划培养的民俗不一样。
更怪的地方,排队一号化作的船神,最初的职能,却不是如同车轮一样,对应的就是各种车。
排队一号对应的最初职能,就是为了被烧掉。
那艘纸扎的小舢板,承载着疫病,燃烧着落入水中,直到彻底烧为灰尽,连同承载的东西一起在火焰中湮灭。
当然,这不是代表船神要死,这只是职能,走程序而已。
余子清盯着排队一号。
「你忘记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这跟你以前八竿子打不着啊,我看你好像也并不是想要这样。」
「我不知道啊……」排队一号全程懵逼。
余子清拧着眉头,事已至此,他也没辙,化出新真形的那一瞬间,就谁也无从更改了。
不过事情倒是好事,甚至一定程度上说,排队一号的新真形,被绑定的比之前的人还要彻底。
说直白点,他的进阶之路,变得更加被动,还要看人脸色了。
排队一号固定了下来,过了一个月,排队三号被安排到了处暑。
得到新的真形,排队三号化作了一盏莲花灯,而且也是纸扎的。
到了这个时节,人们会在河边用纸扎出一盏盏莲花灯,放入河流之中,为亡者祈福,祭奠亡者。
那种美好的祝愿,和对亡者的思念,就是很强的力量,灯神就是中间的媒介。
目前为止,意义也仅仅是如此了,新的内容,余子清还没给添加。
等到节日结
束,余子清微微蹙眉,看着船神和灯神。
都是纸扎的,都要放入水中。
而据他所知,这俩家伙,在曾经似乎都跟水没什么关系,也跟纸没什么关系。
他们曾经活跃的年代,有没有纸这种东西都是需要考证一下的。
结果就是这样,想改也没可能了。
时间慢慢流逝,余子清就在大兑闭关,在这边修行铸道庭,也会更快一些。
三年过去,依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余子清便准备去接排队四号。
铸道庭的修行,有了身份加持,修行的非常顺利。
前三阶夯实基础的阶段,很快就完成了,没急着突破,也只是为了让根基更稳固一点。
也是为了多推演一点后续,领悟完全之后,再回头修行低层次的,效果会很好一点。
老张和内阁的成员,依然忙的不可开交,余子清也没有多管。
等到余子清再次离开大兑,准备前往浊世污泥海的时候,收到了新五号传讯,新乾皇找他。
再次来到老地方,新乾皇开门见山。
「他下一次渡劫的时间,是在三十年后。」
「嗯?」余子清一惊,不是说只能提前一年知道么?搞的他都不敢在大兑常待,生怕万一无法及时收到消息。
「他为了最大限度的增强劫难的力量,需要提前做很多准备。
他曾经身为乾皇,其中一些准备,是绝无可能绕过大乾国运。
本来就算是我,也只能提前一年知道。
但是他现在不准备在大乾境内渡劫。
我时刻关注着这事,反而让我提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选择,我看不懂。
但是我猜,你肯定需要时间,我以现任乾皇的身份,稍稍干扰了一点。
让他本来在十年之内的渡劫时间,拖延到了三十年。
而且,我还知道,他要去哪里渡劫。」
余子清眼神有些古怪,他没问新乾皇做了什么。
这位大孝子,既然敢做,那必定是不会被发现的。
「在哪里?」
「银湖禁地。」
「银湖禁地!?」
余子清有些吃惊,仔细想想,好像又觉得太正常了。
那片九阶强者不愿意靠近,更不愿意去的地方,非常容易引动天劫。
但是对于老乾皇来说,那个地方反而是个大乾疆域之外最合适的地方。
余子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那狗东西,竟然不在大乾渡劫了,不应该啊,他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在大乾疆域内。
现在好死不死的,竟然跑到他的地盘渡劫,这算什么?
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银湖禁地附近,好不容易才焕发出一些生机,攒了这么多年,才算是有点草木茂盛的意思了。
真要是有个顶尖强者,在银湖禁地渡劫,再牵动银湖禁地的力量,别说方圆万里了,数万里之地,怕是都会受到影响。
尤其是荒原南部那脆弱的生机,绝对被一波带走。
「不能再拖了么?」
「不能,三十年是极限了,再做什么,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也就只有这种事,本就没有定数,我才能稍稍干扰一下。」
「我知道了,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余子清应了一声。
临走的时候,余子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个别无脸人的脸和曾经,已经被他们融合了。
但
是现在还有个大问题,实验的时候,有无脸人在拿回脸和曾经时出了大问题。
险些意识崩散而死。
我最近正在琢磨解决的办法,实验出更完善的方法。」
余子清没提拿没有拿回所有所有人的脸和曾经。
新乾皇有些意外,却也忍着没有问他的脸和曾经。
他相信余子清就算拿到了也不会轻易给他,甚至于,他也不愿意这个时间段就要。
他想知道,余子清的第一步计划到底是什么再说。
他只是有些疯而已,又不是真的傻。
他现在拿回自己的脸和曾经,就只剩下跟余子清一路走到黑这条路可走了。
他要先确定,余子清的目标,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样再说。
新乾皇一个字没多问就走了。
余子清还有些遗憾,然后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贱皮子的意思。
自己不想现在就给,又眼巴巴的想看着对方急着要。
算了,做人哪有不双标的。
结束了会面,余子清便直接下了海,仰头看着天空中飘着的一朵朵白云,余子清拱了拱手,呼唤大嫂。
「嫂子,不知我计蒙大哥恢复的怎么样了?」
细雨淋淋,笼罩住这片区域,大嫂的声音也在余子清脑海中响起。
「恢复的不错,托你的福,在大岛构建出的那座大阵,他恢复的速度已经远超之前了,可能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恢复到曾经的样子了。」
「那便好,之前我说,想请我计蒙大哥办的事,不知现在能不能做?」
「搬走银湖禁地么?是有点难,不过可以一试。」
「我还是去见一下计蒙大哥吧,当面聊一聊。」
这种场合,实在是不方面多说,余子清入了南海,一路南下。
很快就在计蒙氏闭关的地方,见到了计蒙氏。
他恢复的还算不错,应该已经恢复到九阶了,只是举例上古之时,引下银河浇灭怒火时还差了很大一截子。
入了洞府,有了完整的防护和屏蔽之后,余子清才说出实情。
「大哥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也知道大兑快要归来了。
但现在有个难缠的家伙,他准备在银湖禁地渡最后一次劫难。
真让他这么干了,荒原南部,怕是也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