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烨说:“那师父你去洗把脸吧,东西给我。”
覃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意识到有多狼狈,衣服全都是灰尘,头发也散乱了,脸上也有灰印和残留的泪痕,的确像被那个啥了。她洗了脸,将占据脑海的陶蠡驱逐出境,开始忙活,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根本就来不及去想有的没的。
覃青叫了李子烨帮忙,将楼上的面料搬下来,开始按照尺寸一件件裁剪,面料不够,又打发李子烨去批发行进货。一忙起来,就把陶蠡忘到后脑勺去了。
覃虹下班回来,李子烨已经下班了,姐姐一个人还在灯下忙活,一问才知道接了那么多套衣服,不由得有些心疼:“姐,我给你添麻烦了。”
覃青笑了:“说什么傻话。这哪是添麻烦,你公司那些领导都是有钱人,没准以后就成了我的客户呢。”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不?”覃虹很想帮帮她姐。
覃青说:“不用,这些你都帮不上忙,子烨都帮不上。你去忙你的。”覃青只让李子烨做一些外围的工作,比如进货、送货、搬运、熟悉材料、学习裁剪等,缝纫这些都没叫他上手。
覃虹说:“我也没什么好忙的。我去买饭吧,姐想吃什么?”
说起吃饭,覃青愣了一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没有未接来电,陶蠡没有打电话过来,看来今天是不会让自己请吃饭了,便对妹妹说:“上旁边巷子的湘菜馆去炒个攸县香干,你想吃什么自己点,钱在我楼上的包里。”覃青是湖南妹子,虽然来苏州多年,也习惯了比较清淡的苏帮菜,但还是好一口辣椒。
覃虹摆手:“不用,我这里还有钱。”她出了门,去那家店里点了一份攸县香干,要了两份米饭,又在旁边的水果店里买了些圣女果当蔬菜,她现在还没拿工资,吃喝都用姐姐的,自然要节省一点。
姐妹俩围着茶几吃饭,覃青说:“房客这个星期六搬家,我们过去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星期天我们就搬进去。”
“好。以后咱们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做饭吃了?在外面吃好贵。”覃虹说。
覃青说:“当然可以。”
星期六下午,房客搬了出去,姐妹俩去搞了卫生,又去买了两张床,添了些日用品,差不多就可以搬进去了。家里还缺很多东西,只能以后慢慢添了。
星期天上午,覃青姐妹俩收拾东西刚搬到新家,覃青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陶蠡的声音响了起来:“覃小姐,今天我有空了,你有空吗?”
覃青心想,那顿饭到底还是逃不掉啊,便说:“有,你什么时候有空?”
陶蠡心情愉悦地说:“我现在就有空。”
覃青咬着唇:“我中午请你吃饭吧。”横竖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陶蠡笑了:“好啊,要我来接你吗?”
“不,不,说个地方吧,我过去就好了。”覃青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哪儿。
陶蠡说:“那行,覃小姐想吃什么菜?”
覃青说:“我请客,所以还是你说去哪里吧。”
陶蠡也不推辞:“那就得月楼吧,有阵子没吃松鼠桂鱼了。”
“好的。”覃青对妹妹说,“虹虹,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家收拾吧,中午自己弄饭吃啊,我不回来吃了。”覃青不是没想过带妹妹一起去,但这大白天的,也不怕陶蠡耍流氓,也更没有必要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暴露在流氓面前,所以决定只身赴约。
覃虹点头:“好,去吧,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