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灰色的沙漠，看到了狂沙化成龙卷不断向天空中升腾，最后变成了飞蛾的形状……

与赵刚醒来之后的反应相同。

冯不知也获得了相同的感悟，得知了四阶深渊层面腐化沙漠的出现，就是因为这些深渊灾兽。

与此同时，冯不知感受到了自身变化。

奖励已经获取。

生命的蜕变开始加速，同时他身体一些杂七杂八的力量都得到了一些细微的补强，除此之外，他感受到了一股引导的力量。

这股引导的力量似乎想要让他在根基不稳的状态下迈入四阶。

冯不知也在这时发现，他根本不需要实验，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在根基不稳的状态下稀里糊涂的进阶。

下一刻，冯不知身体陡然停顿。

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嵌入了虚无之桥尽头的黑色空洞，但他没有进入那个空洞，而是开始后退。

伴随着脚步后撤，脚下的虚无之桥碎裂开来。

深渊所赋予的奖励流失了一小半，他所观看到的幻境也崩坏消散。

而他也这个时候，看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纯黑。

“深渊？”

冯不知若有所思，很快开始了又一次尝试。

和第一次一样，他获得了奖励。

横向对比，他的奖励比鼹鼠人要多出许多。

不过因为自身实力的关系，这份奖励对他的作用不是很明显。

与第一次不同，第二次的奖励有了一些差别。

除了继续加速生命的蜕变，奖励依然在引导他迈入四阶，但这次的引导比上一次要完善了一些。

当然，总体来说，引导还是不非常完善的，但已经有一些进步。

随着再次后退，虚无之桥又一次崩塌，他所获得了奖励再次流失了一小半，然后他再次看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纯黑。

深渊又一次出现了。

冯不知没有停下，很快开始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尝试。

连续不断的尝试，冯不知也理解了奖励发生变化的原因。

所谓的奖励，本质上是根据他的潜意识所生成的——在满足他升阶的前提下，奖励会尽可能满足他潜意识的诉求。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个奖励就如同深渊在满足他身体的愿望。

理解这一点之后，冯不知继续尝试。

一连尝试了五次之后，冯不知终于找到窍门，在第十一次通过虚无之桥后，他的潜意识全部集中在打破极限之上。

一次深渊的奖励显然不足以让他打破极限，但是他获得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这种感悟的数量不多，但他可以不断积累。

就这样，冯不知开始了连续不断的刷奖励。

一连进行了一千零三十一次之后，现实中的冯不知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距离感悟完整，冯不知感觉还差个十几次，又或者二十几次。

至于为什么他睁开了眼睛，是因为现实世界中，他的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