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是宴散也是宴始(1 / 2)

欧阳兰兰等人的视线随德尔特移动,格兰迪尼与艾德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敬佩之色。不管怎么样德尔特摆平了唐方,让一场有可能发生的灾难消泯于无形。

艾德对蒙特拉德小声说道:“果然像马里恩?邓肯说的,这小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格兰迪尼插嘴道:“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本事获得他的认同。”

德尔特为什么能够赢得唐舰长的尊重与好感?第一,他有一对华人养父母,从小深受汉族文化熏陶;第二,人家会说话啊,那些赞美之言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尴尬,让人如沐春风,情绪满怀。

蒙特拉德说道:“不然他怎么有‘交际花’这样的外号呢。”

唐方没有注意欧阳兰兰那边的动静,他的目光落在身边两个人身上。

豪森的眼睛都瞪直了,鼻子一下一下抽动,望着那半瓶茅台酒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妖娆妩媚的大美人。

“想要啊,求我呀……”早在德尔特拎着酒瓶走过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豪森与丘吉尔好像饥渴的目光。如今酒瓶里一斤茅台酒被他自己干下去六两,瞧这两人的眼神好像生怕他一时兴起将瓶里的酒全吞下去,不给他们留一点。

“好呀,我求求你。”不用想,用这种调调说话的人只会是豪森。

唐方满脸无奈表情,心想就这货死肉不烂的性格,以比尔?卡特那种人物怎么可能斗的过他。就像那句话说的------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拿去,拿去。”他没有一丝不舍地将仅剩的半瓶酒推到二人面前。没有去问欧阳兰兰、格兰迪尼等人有谁想尝尝曾经的国酒味道。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自己的行动会告诉他们无论豪森与丘吉尔怎样粗鄙不堪,他都不会背弃兄弟与战友。

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但是对他而言,更珍惜那些成为记忆这本书里书签式的人物。

豪森宝贝似地将那瓶酒抢在手里,毫不顾忌周围人对自己的看法,抱着酒瓶就往下吹。岂料丘吉尔早有防备,手掌往瓶口一盖,那张嘴没有意外地亲在他的手背上。

两个人作为搭档,豪森这边一撅屁股,丘吉尔便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又哪里会让他得逞,囫囵吞枣把半瓶好酒都吞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豪森瞪着铜铃大小的两只眼说道。

丘吉尔只是冷笑连连,并不开口说话。

“好吧,就分你一些。”夯货一脸不情愿地挪动酒瓶,速度很慢,就像手里握着的是一块千斤巨石,而不是一瓶只剩四两的老酒。

丘吉尔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精神高度集中,情绪极其紧张,那副样子像防贼一样。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很了解豪森的为人,像一口闷掉这种事那个家伙真能做出来。

唐方没有注意两个人的小动作,因为这时有情况发生。德尔特回到三木日向身边坐下后,左手边约瑟夫站了起来。

这让他有些不爽,心想一开始是三木日向,然后是比尔?卡特,再后来是德尔特,最后又轮到约瑟夫……好嘛,车轮战,一个一个来。怪不得马里恩?邓肯躲得远远的,这是要让他过五关斩六将啊。

“你们……没有谁打算要把女儿嫁给我吧?”

他这话说的在场所有人一愣,连往酒杯倒酒的豪森都不由自主抖了抖,以致酒液溅出些许,心疼的他呲牙咧嘴,又不敢多讲什么。

如果是白浩、罗伊那样的小子,夯货已然大发雷霆,乃至捏着他们的脖子原地转个圈,别看他们一个变成黑骑士,一个长着恶魔手臂,然而在他面前始终是两个小孩子。现在让他分心的人是唐舰长,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激进行为,不然的话……穿女装事小,没有机会喝酒事大。

另一边,维吉尼亚与欧阳兰兰面面相觑,搞不清唐舰长在想些什么,怎么会问出这种令人困扰的问题。格兰迪尼与艾德还以为他对比尔?卡特不依不饶,目光射向斜对面的三木日向与比尔?卡特。

那两人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心想自己这边都服软了,那个家伙还要怎么样啊?难不成真要把闺女(儿媳妇)送给他才肯罢休,虽然他有多个红颜知己,但没听说他是一个好色的家伙啊……再说了,一直将克蕾雅视如己出的维吉尼亚也绝对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哪里知道唐舰长在这种事上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在阿拉黛尔恒星系统时,斯坦贝尔与克莱斯顿便张罗着撮合他跟艾琳娜。后来到银鹰团,拉尔夫又给他弄了个“比武招亲”式的人生体验。

有前面两次经历,如今遇到这种事自然而然会有些惊惧情绪,害怕又成为某个未来老丈人的考察对象,然后像总算卖出积压多年的陈货一样将女儿托付给他。

“哦,没有啊……吓我一跳。”看到欧阳兰兰、格兰迪尼等人全部一脸茫然表情,他安心了许多,揉着微微昏沉的头说道:“那么,约瑟夫先生……请划下道来吧。”

“划下道来,什么意思?”约瑟夫脸上的惊疑情绪愈加浓厚,全然无法理解唐舰长在说什么,有怎样的心思。

“什么意思?”唐方挑眉说道:“先是三木日向先生,然后是比尔?卡特先生、德尔特先生,我想……接下来该轮到你给我出难题了吧。对么,约瑟夫先生。”

“我给你出难题?我为什么要给你出难题。”约瑟夫一脸认真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站起来。”

“因为我要上厕所啊,不站起来,难不成要我坐着去?”

上厕所,他要上厕所……唐方对此很无语:“你故意的吧。”

约瑟夫说道:“什么故意的?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