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名长得颇有姿色,身材前凸后翘,两颗球足有36D的年轻女孩儿尖叫一声,站起身刚要跑,“哆。”一枚金属钉贯穿玻璃,直接爆掉了她的脑袋。
女孩儿怒睁着双眼倒下去,上身撞在座椅扶手上,脑袋向下坠落,下身撅起,穿着黑丝短裙的美腿往上一撩,挺翘的屁股朝天,脑袋抵在地面。
若是放在往常,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诱惑的场面。然而,此时此刻,鲜红的血浆由额心淌下,顺着长发一滴一滴落在银白色的地板上,汇聚成一团猩红。
另一个靠近后门的窗口处,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组长低着头,以石制柜台做掩护,悄悄地向着不远处的安全门移动。
他比绝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要镇定,一是上了年纪,见多识广,二是自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尖叫乱动什么的反而更易引起对方注意,从而吃枪子。
悄悄地,慢慢走,只要不引起注意,凑到后门,然后便可以逃出生天了。到了他这样的年龄,跟老婆间早就没了激情。不过还好,民政部门的油水不少,再兼他又是组长,有钱有权有地位,有许多年轻的平民家庭小姑娘等着他去开发。
他可不想就这么死掉,尤其是在性.能力还过的去的现在。不过,隔壁的美貌女孩儿死的多少有些可惜,要知道前些日子可是刚把她拿下,上了本垒,还没玩够呢。
一面想,一面挪动脚步,后门近在眼前,只有不足五米的距离了,组长嘴角漾出一缕微笑,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深刻地诠释了“乐极生悲”这个词的含义。
一枚审判者榴弹在他身后的玻璃窗上爆开,强烈的冲击波将尖锐的玻璃碎片向前推出,如同下了一阵密集的光雨,蕴含着狂暴动能的玻璃渣在他身上开出一个个血洞,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更是整个从他脖颈划过,大动脉断成两截,鲜血如同喷漆,在乳白色的门上留下一团抽象艺术般的血污。
杀戮在继续,数百米平方的大厅就像一处战场,劫掠者的炮击,机枪兵的扫射,玻璃窗成片成片爆开。
女人的尖叫哭喊,男人的惨哼怒号,还有枪声,爆炸声……如此种种,构成了一曲嘈杂的重金属乐。24个窗口,32名工作人员,一眨眼的功夫死去31个。
另一面,两名前来办理结婚手续的年轻情侣捂着耳朵相拥在一处。他们的身体轻微颤抖着缩在一个角落里,每每一颗审判者榴弹爆炸,女子就会使劲打个哆嗦。这时,男子总会用力抱紧她,习惯性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们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更不知道那些杀人如割草的银线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射穿他们的身体。然而,直至枪声渐歇,炮声停止,沉闷的脚步声远去,他们依旧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膛传来的心跳。
男子鼓起勇气,慢慢抬起头,破烂的柜台前面只剩下两名士兵,体型较小的那个将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妇女从柜台下面拎起,如抛垃圾一般,“嘭”的一声丢在满是石砾与玻璃碎片的地上。
此时肥婆早已吓傻,脸色白的如同刷了一层腻子粉,运动的时候,下面泛起一股子尿骚味,一并的还有些许屎臭。
“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我不想死,看在我……我12岁孩子的面上,放……放过我。”
“听听来自地狱的咆哮,他们告诉我,你……该死!”从杀戮上演到落幕,始终没有交流,没说过一句话的士兵说话了。
在男子错愕的目光中,大块头举起了手中的榴弹发射器。
“轰。”血肉飞溅,混杂着臊臭的内脏碎块散布全场。
几滴鲜血溅在男子的脸颊上,吓得他猛地一闭眼,少时,当他听到脚步声远去,睁开眼看时,柜台里面后门处人影一闪,2名士兵消失在视野内。
“尤娜,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或……或许那些人不是坏人……”
……
同一时刻,正对民政厅的街道上已经乱成一团,附近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枪声,惨叫,爆炸。残败的长阶,支离破碎的落地窗,倒在血泊中的警卫,满目疮痍的大厅……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一件事,民政厅正在遭受攻击。
多数市民选择冷眼旁观,少部分大胆的家伙拍手称快,只有寥寥几个或多或少与民政厅职员有些瓜葛的人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不过他们很快便发现通讯网络处于瘫痪状态,别说电话,连条简讯都发不出去。
一分钟后,就在民政厅对面街道上的人越聚越多的时候,猛听“哗啦,哗啦……”一阵碎响,民政厅十楼的玻璃幕墙被打出四个窟窿。接着,四团黑乎乎的东西被丢了出来。
当下降六七米后,绳子绷直,四团黑乎乎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
四具尸体,四具兀自“滴答,滴答”向下淌着鲜血的尸体!
“啊……”人群中传出一阵尖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