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白通判,在朝中似乎也没什么人,外放到戎州,还被人追债到这里——他在京城选官的时候,花费了不少银钱,很久才还清欠账。
在朱雀这里,得不到什么要领,李永生只能选择再入府城,想着找个客栈住下,晚上去一些地方打探一下。
再次进城的时候,日头就快落山了,城门的守卫再次仔细检验了他的证件。
这一次进来,李永生选择了在知府衙门斜对面的客栈住下,距离知府衙门,直线距离就是一里多一点,客栈也是官办的,类似于驿站,却又对外营业。
他登记了住宿之后,进房间稍做休息,就来到下面吃饭,那是客栈自己的酒家。
不成想,他还没找到座位,就有两个汉子,直接冲着他走了过来,都是一身肃杀之气。
其中一名个子比较低的家伙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两眼,出声发话,“博灵李永生?”
“是我,”李永生点点头,脸上有点茫然,“你二位是?”
“你的事发了,”矮个子摸出一条锁链,抖手向他头上锁去,“跟我们走一趟!”
我有个毛线的事!李永生身子一侧,让开了锁链,冷冷地看着对方,“说我事发……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见他敢避让,两人也是一愣,没动手的那位摸出腰牌晃一下,冷冷地发话,“府城捕房的,你不过博灵教化房一小吏,真的想要拒捕吗?”
“滚尼玛的远点,”李永生破口大骂,“知道我有公职在身,你们两个夯货,也敢锁我?信不信我让你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人闻言,顿时就是一愣,他们能感受到,对方修为比自己高,但是他们身为捕快,对付体制中人,直接用体制的力量,根本不担心对方会反抗。
就算对方可能比较难缠,但也不应该敢公然出口,威胁自己二人的性命。
拿锁链的那位不信邪,还要上前动手,“有种你拒捕试一试……”
不成想,拿腰牌的那位拽了他一把,然后才冷冷地看着李永生,“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在公然威胁执法中的捕快……这里可是不止一个见证!”
此处是半个驿站的性质,虽然对外营业,但是官府中人也不少。
“纯粹是屁话,”李永生不屑地一摆手,一脸的嘲讽,“就凭你俩小小的捕快,敢捉拿我郡房的官吏,你还以为自己是巡荐房的?”
在中土国的官府体制里,官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捉拿的。
李永生身为博灵郡教化房的小吏,能不讲道理就拿下他的,除了顶头上司、养正室的公羊室长,就只有郡房的教化长——还得是正的,普通的副教化长都不行。
除了分管养正室的副教化长林锦堂,其他副教化长想要拿他,必须经过公羊室长许可。
至于说其他府房的人,只能弹劾他,就连郡刑捕房,也不能说拿人就拿人,还得经过教化房许可——或者郡巡荐房许可也可以。
当然,若是博灵郡守想拿下李永生,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说在他人在外地,只要不是被抓了现行,当地官府也不能随便拿人,戎州府的捕房想要拿他,起码要有戎州府巡荐房的人在场,并且指证他德行有亏。
当然,如果他不是这么强势,那么小捕快出手,拿也就拿了——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吃点眼前亏实在太正常了,当地官员又不可能为你出头。
可是他的反应异常强烈,并且向对方指出:你们的程序不正确。
拿腰牌的捕快面对指责,却是冷冷地一哼,“私下祭拜野祀,是族诛的大罪,不需要巡荐房……不过你要是不甘心,我们也可以将巡荐房的人请来。”
李永生好奇地看他一眼,饶有兴致地发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祭拜野祀了?是玄女道的朱雀,昨夜给你托梦了吗?”
你这是什么屁话?这位的脸上闪过一抹青光,强压着怒火发话,“捕房里有人证,你跟我们去了,当然就知道了。”
“你先让巡荐房去接触人证吧,”李永生一摆手,不屑地发话,“待巡荐房有了判断,再来找我不迟……你们身为捕快,最好搞清楚章程!”
拿着锁链的那厮冷哼一声,“你若是跑了,我们去何处寻你?”
“好了,你别说了,”拿腰牌的这位相对稳重一些,他呵斥一句同伴,然后看向李永生,“野祀势大,我们有些情急,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匪情似火,还望阁下包涵则个。”
“我若不想包涵呢?”李永生阴着脸发问,“就算你有人证,你如何知道,他们不是攀诬?二话不说就要锁我,你们好大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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