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的箭雨,射得非常急,很多箭支甚至对穿了出去。
射来的箭支,是三棱的箭头,锋利异常,箭杆粗大,尾部是染成青色的鹅翎。
“鹅翎破甲箭,”车里传出一声惊呼,不是雁九又是谁来?她高声地叫着,“是军队,是军队偷袭,大家小心,这不是盗匪!”
话音未落,又是一片破空声响起,这次的箭支更大,长足有八尺。
雁九越发地叫了起来,“太粗了啊,这尼玛是床弩吧?”
这种东西能出现在这里,那没有别的可能,就是要杀人了。
所幸的是,这次马车反倒没事,只见马车上白光一闪,竟然硬生生地挡住了这十几支大箭。
车帘晃动,里面冲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可惜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
男人一抬手,就抓住了马缰,也不顾跳下车子的车夫,手一抖,“驾,大家坚持住了……冲过这一段!”
下一刻,他怒骂一声,“握草……连马也不放过?”
四匹拉车的马身上,中了十几箭,其中一匹中了起码六箭,这马没有直接跪倒,已经算是相当强悍了。
但是它也真的不能跑了,一跑肯定要跪,一跪的话,就不是少一匹马的问题了,而是会将其他三匹马也拖住。
李永生顾不得想那么多,冲着那匹马,直接一道白光打过去,“治愈!驾!”
治愈两字纯属扯淡,这种符箓,就是治疗一下皮外伤,外加一点精神刺激,用在此刻,只是要那匹马坚持一下,冲过这一段再倒地。
这符箓是三茅庙李玉峰给他的,李永生在中土国这么久,虽然收获了很多仇恨,但是帮人的时候没有私心,也收获了很多友谊。
他一道白光打出去,紧接着,又是上百支箭支飞来。
不过这一次,没有一支箭支能近身,不但没有伤了马车,也没有伤到拉车的马,全被白茫茫的光芒挡下了。ㄨ】
“快走!”李永生又是一抖缰绳,抓起马鞭,凌空抽一个响鞭。
马匹又开始发力,重伤的马都出力了,其它三匹马更是不在话下。
“吱儿,”地上的车夫打个口哨,那四匹马直接跑出了土路。
车夫身子一蹿,又上了马车,大声叫着,“走路边,小心路上有陷阱。”
不愧是车马行的老把式,遇事会跑,也知道规避风险。
又是一阵箭雨射来,这次就稀少了很多,因为有白光保护,也没有伤到任何人——马车已经处于全面防御中。
四匹马的速度还没起来,前方人影闪动,冲出七八个人来,直接挡住了去路。
打头的是一个高阶司修,他狞笑着发话,“想跑?晚了!壶瓶山好汉在此,乖乖停下送上钱财,饶你们不死!”
“镇南公家眷在此,谁敢放肆!”李永生大喝一声,“车上有因果殿耋老,真要找死,只管上来便是!”
车夫听到这话,心里真是生出了不尽的豪气,使劲一甩马鞭,“冲!”
高阶司修闻言也是一愣,握草,拦错人了吗?
不过,看到那英俊修生脸上明显的疤痕,他终于回过神来,冷笑一声,“还有因果殿?李永生你还真是敢吹……杀无赦!”
“滚开!”张木子直接冲了出来,凌空扑下,手中白光一闪,“不滚就死!”
她可是巅峰的高阶司修,此刻全力一击,声势惊人。
哪曾想,就在此刻,凭空又出现三人,人人手中打出一道白芒,击向空中的张木子。
“三才军阵?”张木子惊呼一声,身子没命地一扭,向侧方蹿去。
“哪里有那么容易躲开的?”三道白光衔尾直追,军阵的可怕,就在这里了。
另一名高阶司修,则是握着刀,冷冷地盯着马车——车里应该还有司修。
张木子狼狈窜逃半天,抖手打出一道青色霹雳,一阵惊天大响之后,三道白光湮灭了。
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握草……灵修?”
他们出来的时候,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有高阶司修的灵修。
“死吧!”另一名对峙的高阶司修发现情况有变,想也不想,一刀斩向前方的马车。
他知道对方还有一名司修,是朝安局的,但是……那又如何?
杀就杀了,在三湘郡内,查得到什么呢?
反正朝安局的人,玩阴的可以,比战斗力的话,他还真的不怕。
“倒要看看谁死!”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叱,十几点青芒打了出来。
朝安局的人战力不行,但是玩点阴损的小动作,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