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上了战场,谁能全身而退。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种道理都不谈,谈何带兵打仗。
这和平,可不是靠一张满口仁义道德的嘴,就可以谈出来了!
楚歌侧目看向了陈安之。
眼里的鄙夷,毫不修饰。
陈国雄似乎预感到自家这堂侄子,有言多必失的迹象。
他当即开口道:“安之,少说一点话,人家始终是北境之主,给点面子。”
陈安之不以为意,冷笑道:“面子是自己争取来的,这般以杀人为荣,并且对长辈毫无半点敬畏之心的后辈。”
“我教育他,可是为了偌大的北境!”
“齐先生不教他做人规矩,我教他做人规矩!”
陈安之说得激动处,鼓拳拍胸。
就好似,他大义凛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批判楚歌一样。
楚歌内心没有一点波澜,反而有点想笑。
他询问道:“你上阵杀过敌吗?”
陈安之瞬间语塞。
东境比起北境,向来太平的多。
战事也是数量极少。
即使偶尔爆发冲突,也不需要他一个堂堂的从属官去马革裹尸。
没等陈安之回话。
楚歌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兵人以战功为荣耀。
而战功是需要上战场去挣回来的。
楚歌这个笑容,虽然没有点明。
但足以让陈安之感觉到了鄙视,甚至是蔑视。
一个毫无军功之人,也敢指责当世名将不懂做人的规矩。
怕是连战场的规矩都搞不明白吧。
这个眼神,让陈安之瞬间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一个让人嘀笑皆非的画面。
明明是他陈安之在骂人,可到头来在生气的人也是他。
陈国雄试图找回主场优势,便对着楚歌厉声道:“陈某这一次来,不是跟你讨论战场的事,而是来解决问题的!”
没等陈国雄说出解决方案。
楚歌便言简意核回答道:“很简单,陈在天的命我要了。”
“至于你们陈家人,若是愿意去我父亲的墓碑前磕头忏悔的话,我让你们走得体面一点。”
“我会上报给兵部,让你们死后,可以风光大葬!”
这意思就是没得谈了。
陈国雄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居然如此坚定。
不仅仅要他儿子的命,还有他们陈家满门,跟着殉葬。
真以为这里是北境,由他一人说了算?
没等陈国雄发怒。
陈安之便率先指着楚歌,勃然大怒道:“你敢,我们陈家四世三公,名门望族。”
“就连当今天子,也不敢扬言灭我们陈家满门。”
“你区区一个北境之人,也敢威胁我们陈家,当真是可笑至极!”
楚歌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陈安之。
等与陈安之只有一臂距离时候。
他停下脚步,歪头邪魅一笑道:“好笑吗?那你就多笑一会,免得待会没有机会笑了。”
预感有些不妙的陈安之,连连后退。
他这才想起,眼前这位主,可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存在啊。
他看向楚歌道:“你想干什么,我命令你离我远点,否则,我现在就下令,让门外的精锐都冲进来,让你死无全尸!”
“你太可以试试。”
楚歌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姓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