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一套旗袍寄存在酒店的贵宾保管室里,随便在酒店吃了点东西,我便和猴子急忙往中山公园走。
到公寓,我将那邮票拿出来,重新放回了邮册里面它们本应该在的地方,再又将里面其他邮票的位置调整了一下。
然后我们带着那些邮册,壶,还有两箱子陆漓的笔记到了银行。
我租的保险柜虽然大,但是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我便干脆又租了三个大柜子,也是一次性*交了十年的费用,然后将东西放了进去。
放东西进去的时候,我将那对翡翠镯子给拿了出来,顺手就戴在了手上。
随后,我们又回到了公寓,我将我自己的那些古籍给装进了箱子里,准备一起带到京城。
当然,我不是把外公留下的所有书籍都带上,而只带了那些可以称为古籍善本的,所以,一个大箱子倒是也装下了。
这些古籍,虽然比不上顾明远的那些值钱,但是也是有其价值的,既然是做古籍专门展览,那么这些一起放进去,也是能让那些有需要的人了解到。
而不是这样被我丢在书柜里,无人观看,就算有书套,也落了一层灰。
而在我收拾那些古籍的时候,猴子去4S店将车子开了回来,等我弄好后,先和我出去到旁边的饭店吃了点东西,便直接开车到了机场。
车子停在了机场停车场,我们上到出发层不久,金先生也来了。
当时我们是先到的柜台,猴子拿证件去换,我呢,站在了人群后面,正有些无聊,回头就看到金先生正走过来。
他边走边听着电话,脸色很是不好。
那是一种满是怒气,又夹杂着一些不屑在里面,被一种冰冷的寒意融合在一起的,让他周围的小姑娘都绕路走的神色。
我眼珠转了一下,便窜到了一个显示牌的后面。
金先生恰好也在显示牌的另外一面停住了脚步,然后,我听见他那虽然低,但是怒气一点也不少的声音道:“刘女士,请你自重!我现在是看在你到底是生过大少的情分上,才接你这个电话,你要是再这样胡说,那好,我们法庭上见,作为大少唯一的亲属,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垫付的医药费,殡葬费还有那些未付的款项都还给我!”
我的心一跳,下意识的便将耳朵贴在了显示牌上,更加仔细的去听。
那边金先生默了一会后,很是生气和不耐烦的道:“啊,照你这么说,大少的钱都归你,大少的花费反而是要让我这个员工出!你他嘛的好意思说这个话!你要脸不?啊,应该是,你有脸吗?脸都给陆嘉诚擦鞋去了吧!
我告诉你,这次这个转让,我就算有中介费,那也是我应得的,跟大少无关,跟你更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大少当初费尽心血,那不也是被陆家给贱卖了吗?你怎么不找陆嘉诚去要钱?我再跟你说一次,我金墨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再这样搞,老子就不客气了!”
显示牌那边又静了一下,随后金先生发出了一声很冷的冷笑,道:“我能怎样?姓刘的,你是真想试试?你以为,你一个被陆嘉诚甩了的破鞋能做什么?
你耍无赖,你不要脸能有作用,你以为那是陆嘉诚给你的底气?那不过是因为大少,因为你这么一个烂人,到底还是肚子里生了大少,所以大家都给你这么一点面子!”
金先生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发出了一声更冷的嗤笑,道:“刘桂芳,你他嘛还敢提大少!你还敢说自己是大少的妈!我只问你,你知道大少现在葬在哪吗?
大少墓地的门往哪边开你知道嘛?你还想要面子?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你要是再嘴里不干不净,老子灭了你!”
这一句说完,金先生便按下了电话,然后低声骂了一句国骂。
好吧,然后呢,他一抬头,瞅见了正施施然走近他的猴子。
他们两人就那么站着对视了一下。
然后,猴子淡声道:“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