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哈哈笑了,他说:“当然是别人不好嫂子好了,嫂子是真心的,这一点用不着怀疑。”
“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像是再说我有别人似的?”
薛家良赶紧冲他作揖,说道:“您饶了我呗,我哪是那个意思,真是欲加之罪。”
看着薛家良委屈的样子,侯明笑了,说道:“唉,咱们常年在外,谁都知道家里人比外边的人好,但是……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一是看看孩子,二是有个情况想跟你沟通一下。”
薛家良一见侯明要跟他说正事,就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他。
侯明喝了一口咖啡,说道:“你知道老林干什么去了吗?”
薛家良一怔,说道:“不是他老父亲病重吗?本来咱们说好了,今天他去出席里宁撤县建市活动的,临时改由我去了吗?”
侯明说:“他老父亲病了不假,但没有病重,就是每年例行去医院输一种药,防止脑血栓的那种,他也没陪着,是他老婆陪着。我看他倒是病得不轻!”
“什……什么?他……老爸没病?您怎么知道?”
“我让海生带着东西去他爸家看看,正好赶上她老婆和老爷子刚下车回来。”
“他老婆看见海生了?”
“海生办事还是很稳妥的,见到这种情况没有下车,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没有病重。”
薛家良有些迷惑,他又问道:“那老林干嘛要跟咱们说这瞎话?”
“他向来干事是个顾头不顾腚的人,定好了是他去里宁,如果不找个合适的借口,怎么请假?”
“我……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去哪儿了?”
“哼,人家去了个高级地方。”说到这里,侯明端起咖啡,搅拌着,又喝了一口。
薛家良笑了,说道:“您一口气说完不就得了,别让我问一句说一句了,我都急死了。”
侯明说:“他去了中央的组织部,有人在那儿看见他了。”
薛家良张大了嘴。他的脑袋快速运转着,无疑,能在那个地方看见林金水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在那个地方看见林金水,并且认识林金水,还跟侯明说了,这个人应该是跟侯明关系不错的人,别人,他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也去了那里。
根据眼下能往那个地方跑的人,应该是安康。坊间传闻,安康有可能接龚法成的班,他往那里跑再正常不过了。
也只有安康,不但认识林金水,还认识侯明,同时,还不怕让侯明知道去了那里,除去他,不会有第二人。
想到这里,薛家良并没有问是谁看见的林金水,他说:“老林去那个地方干嘛?”
侯明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呢?这还用问吗?”
薛家良又是一怔:“难道是因为吴晓刚?”
“他不是为了吴晓刚,是为了自己,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薛家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吴晓刚的案子有进展?”
“有,到了异地后,全招了,半路就尿裤子了,怎么小郑没跟你说?”
薛家良条件反射地跑进餐厅,拿出手机翻看,说道:“没有未接电话,他没有给我打电话。”
侯明一听,郑清没告诉薛家良,就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头下班的时候,他跟我通了个电话,征求市里的意见,我能怎么说,就让他实事求是,该怎么跟领导汇报就怎么汇报,吴晓刚不但交代出林金水,还交代出他跟玫瑰饭店老板以及跟祝建生的三角关系,还有向祝建生行贿的数目……”
薛家良震惊了:“天,怎么这么复杂?”
“你又不是没办过案子,复杂的程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往往窟窿都是小人物捅破的。”
这话薛家良信,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