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小心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是有点不一样啊,那股焦香味似乎更浓了,留着,一会再喝,这会我还空着肚子呢,再喝茶非得虚脱不可。”
“没吃饭吗?”邢伟岩问道。
薛家良说:“是啊,为什么把你叫来,就跟我没吃饭有关。”
这时,刘三端着一大碗面条进来了。
薛家良一见,惊喜地说道:“哪儿来的手擀面?”
刘三说:“我拿着方便面去食堂了,结果一看冰箱里还有面条,我就给您下了一碗,还有半碗炸酱面,我切了一点白菜丝,您先尝尝咸淡。”
薛家良端起面条,立刻用筷子挑起几根,也顾不上说咸淡了,呲溜呲溜就吃了起来。
邢伟岩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说道:“估计是真的饿了。三儿,估计一碗不够吃,还有吗?”
“锅里还有点,我去捞。”
两碗面条下肚,薛家良这才有了精神,他拍着肚子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是真饿得慌!”
邢伟岩见他吃完了,就把他杯里的茶水倒掉一半,又给接了半杯热水,说道:“这次再喝这个水就不觉得心空了。”
薛家良接过来,凉热正合适,他一口气喝下去一杯水,喝完后才想起什么说道:“刘三,面条你放了多少酱,怎么这么咸?”
邢伟岩一听,差点没把刚喝进的水喷出来,他大笑着说道:“您都两碗下肚了,才想起来咸呀?”
刘三知道薛家良的毛病,他一旦吃咸了,就会闹嗓子,说道:“我拌酱的时候尝了,不咸呀?比我平时吃的淡多了。”
薛家良说:“不怪你,是我刚才吃得太急,根本就没吃出闲淡来,吃饱了嗓子一干,才知道面条闲了。好了,你去吧,没你事了。”
刘三收拾了碗筷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起身开窗户,一边开一边说道:“放放味儿。”
薛家良开完窗户,并没有坐回办公桌后面的大转椅上,而是端着茶杯,坐到了沙发上,邢伟岩也端着茶杯坐在了他的对面。
薛家良说:“伟岩,你刚才问我怎么才吃晚饭,是这样,下午你回家后,我就去了市里,本来想明天回来,却被韩君打电话叫了回来。”
“哦——”邢伟岩若有所思点点头。
薛家良说:“她单独跟我说,请我们再仔细考虑考虑,看看能不能将地皮稍稍高出咱们规定的价格转给她,这件事咱俩之前已经达成协议,不可能转给他们,问题是老戴明天就回来了,咱们怎么答复他?”
邢伟岩说:“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非坚持要,我们索性就要个高价,如果高价他愿意出的话,就转给他呗,反正怎么都是赚。这是一,再有,如果高价我们也不转,我们收紧口风,不能改变原有规划,就是这两条,没有折中的办法。”
薛家良说:“我跟韩君说,我们上会研究,你知道,现在就是再高一级的常委会,都没有秘密可保,所以这个会也不能开,因为规划尚处在子虚乌有状态中,这个谎,咱们不好圆啊。”
邢伟岩一听薛家良这话,就想起下午韩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薛家良被韩君拿下了?
他想了想说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薛家良知道邢伟岩误会了他的意思,就说:“高价转给他,他不可能要,平价给他更是不可能,还是要圆谎,我们还是要有个看似真实的规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