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佁然不动。

当啷。

黑烟中丢下一物，叶清玄扫视一眼，再次吃了一惊。

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令牌，周遭蚀刻着九龙盘旋之状，正中一个大大的数字“三”。

“你知道这是什么？”黑烟中人问道。

叶清玄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这是翁笑非的令牌。你刚刚没有做到的事，我帮你做到了。”

这一次叶清玄再也难以保持镇定，惊呼道：“你杀了翁笑非？”

“没有。他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暂时跟死也差不多了……”

叶清玄眼睛一眯，缓缓道：“你重伤了他。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合作。”

“我不跟魔门中人做合作。”叶清玄镇定道。

“那孔雀呢？”黑烟中人的一句话，让叶清玄无言以对。“放心，我们的合作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威胁武林。相反，对你们武林正道，反而极为有利。”

“说说看。”

“我要灭掉九龙宫！”

叶清玄冷嗤一声，道：“这也叫对武林有益？九龙宫虽然混蛋，但贵门的魔尊在世，九龙宫多少也算是一支抵抗力量……”

“这些人就算能对付毗魔逆天，难道对武林不是另一个祸害？这些道貌岸然之徒，为祸武林起来，比魔门还要狠毒！”

叶清玄面容一肃，“这个我当然知道。但先灭魔门，再对付九龙宫，才是正道武林要做的事。”

哼哼哼……

一阵冷笑声从黑烟中传来：“叶清玄，我对你失望透顶！难道你忘了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当年如何对付你们昆吾派？难道你忘了孔雀之仇？难道忘了沈江平夫妇，当年又是如何被这群正道人士杀害的吗？”

“你到底是谁？”叶清玄急道。

黑烟中人真真冷笑，“我的姓名早已忘记，世上只留我的执念。你，可以叫我‘七杀’！”

“何为‘七杀’？”

“不忠者，杀；不义者，杀；不仁者，杀；不信者，杀；不诚者，杀；不孝者，杀；不臣者，杀！此为‘七杀’！”

黑烟中人所诉，真是句句阴寒，字字杀机，便是叶清玄听了，也是鸡皮疙瘩泛起。

“七杀！？”叶清玄倒吸一口冷气，赞道：“好一个‘七杀’！不过……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道缺一，留下的，便是那一线生机，也是予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朋友，你如此嗜杀，恐怕并非好事！”

“除恶务尽！”七杀一字一顿，沉声道：“天下间就是你这些狗屁不通的白道人士太多，才让那些道貌岸然的卑劣之徒有了滋生的土壤。你以为给恶人一个机会，他便会放下屠刀，惩恶扬善了？天真！叶清玄，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考虑一段时间，下一次见面，我希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答复！”

呼——

黑烟冲天而起，转瞬消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