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钟离尚贤摇头长叹,痛心疾首地说道:“银鹰啊银鹰,又不是什么说不清的罪名,你又何苦就此潜逃呢?殊不知这样一来,反倒让许多事情就无法证实,徒增猜忌和困扰啊!”
“这……”钟离尚贤的几句话,让魏越眉头一皱,沉声道:“钟离兄所言甚是,这银鹰逃走的时机,的确蹊跷……难道,他是担心受审时被问出什么,因此畏罪潜逃?”
“这绝不可能!”残鹰急得上前两步,怒道:“魏前辈,我家二哥绝不可能被判师父……”
魏越一听,冷冷说道:“原本我也如此认为,但他对小女所做之事,乃是众人亲眼所见,银鹰一向隐藏颇深,若非如此,怎能识破他为人?”
“你胡说!”残鹰脸色涨红,咆哮道:“明明是你女儿主动纠缠,勾引不成便设计陷害……前有夏侯岚风之事,你敢说你不知情?”
“小丫头狂妄!”魏越气急暴怒,转身一动,拳风呼啸劈来!
残鹰眼见对方动手,脸色一沉,孤绝拐猛地一点,就要反击……
当!
就在此时,两道罡风狂涌而至,一道至刚,硬生生击飞了魏越和他的一拳,另一道至柔,将刚要起身的残鹰,硬生生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二人同时一惊,看向钟离尚贤。
只见马上的钟离尚贤,双手更持一根漆黑钢鞭,骨楞楞,沉甸甸,威风凛凛,有如门神下凡。
正是镇北将军当年威震八方的“玄龙鞭”,曾被当年天绝榜高手“金锏”朱胜北评为百年内最有可能超越自己的双手重型兵器。
这两根“玄龙鞭”已经数十年未曾现身江湖,如今再次出山,威风不减当年。
瞬间出手阻止了残鹰与魏越交手的钟离尚贤,此时面色阴沉,冷喝道:“老魏!向后辈出手,你还有点长辈的样子吗?”
魏越强压激动情绪,瞪了残鹰一眼,气哼哼地道:“好好好,是我不顾身份,有错在前。但咱们就事论事,难道银鹰身上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值得怀疑的地方?难道展羽侄儿蹊跷惨死,我就不能提出质疑吗?”
钟离尚贤面色冷硬,钢鞭在手中被他攥得咯咯声响,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凸起,沉喝道:“你说……”
魏越怒气勃然的脸上,又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道:“原本我与大家一样,根本不会怀疑银鹰,但现在我却不能不怀疑他,因为有些事,除了他之外就好像没有别人能做到。”
现场静默一片,便是残鹰也是反驳无语,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吊着个铅锤,沉甸甸的难受,却又没有丝毫轻松的办法。
很久很久之后,钟离尚贤才缓缓闭眼,轻声问道:“你认为他有几分可疑?”
这句话虽问得轻描淡写,但魏越却知道自己绝不能答错,答错一个字,其代价也许就是一条人命,甚或是几十条!
魏越深吸一口气,看向血鹰和残鹰二人,语气沉重,问道:“这次展羽为天禽门寻仇的行动,是由他安排的?”
残鹰同样面色沉重,答道:“是!”
魏越再问:“你们所有人,都归他直接指挥?”
残鹰脸色苍白,答道:“是。”
魏越又问:“行动前的消息收集,是不是由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