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禅一脸戏谑地看着贵为皇子的儿子,笑道:“你不用害怕,为父之所以不瞒着你,正是看重你的证明。只要你我父子同心,不管瀛洲也好,东海也罢,还有中原,都是你我父子的囊中之物。”
接着身躯前倾,阴声道:“还有,告诉你名义上的母亲……既然她已经成了凤仪阁的姬惠瑾,就不要有妇人之仁,以后少去你的府邸,若是惹人怀疑,岂不坏了大将军的计策?哈哈哈……大将军的计策。”
“是。”皇甫泰仁身心俱疲。
赵封禅得意洋洋,深深叹了口气,淡淡道:“可惜啊,所有的事情虽然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但总有些不确定因素。当年覆灭孟家,丢了一个小崽子,阎无赦又突然间不配合,让我少了一把利刃,而他的弟弟阎无常,又愚蠢地听信天机阁的命令……现如今又有帅天凡这个灾星……你啊,一定要把源赖洲奉若神明,他是我们手里最强的一把刀。作为瀛洲最强的武者,他一直信奉为父才是振兴瀛洲的最佳人选。他是个严格恪守武士道的疯子,他没有背叛任何人,因为他一直效忠的都是为父……他是我们父子手中最利的那把刀。在天下未定之前,不得你有任何忤逆。”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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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杂秋雨,夜凉添几许。
飕飕不觉声,落叶悠悠舞。
凌云宫的一处秘密地点。
梨园。
中秋的天气已经微微渐凉。
梨树的叶子落满庭院,秋风萧瑟,落叶乱舞。
“啊嘁!”
正擦拭寒璃剑的聂星邪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恰!”声音未落,旁边摇椅上睡觉的孟源筠,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早就说秋天渐凉,不要在外面久待嘛……”孟源筠嘟囔着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开,就抱怨道:“感冒了可怎么办?”
聂星邪好气地踹了孟源筠一脚,骂道:“我在这里擦剑,谁又让你在这里睡觉的?”
孟源筠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朝阳已经突破天际,洒向人间一片温暖,忍不住嘴角一扯,微微笑道:“想不到老七竟然弄出这么大阵仗,今天只怕要费些手脚了。”
聂星邪借着阳光反射,仔细检查剑身,淡淡道:“虽然江水寒只是留你我在洛都侦测情报,但如此热闹若是不让我参与,只怕此生都要找叶子和水寒的麻烦。”
“你个武痴。”孟源筠翻了个身,突然笑道:“你说,你师傅为什么给你起了个‘聂’姓?你不是他捡回来的孤儿吗?冤孽,不信邪?”
聂星邪身躯不自然地一抖。
“应该……是吧。”
话音落时,二人同时转头,看向院落的入口处。
姜斐然盈盈站立在秋风之中,明黄色的宫装在落叶纷纷之中显得格外的萧索。
“到时间了?”孟源筠打趣道。
姜斐然笑着摇了摇头。
一伸手,两套神策府的飞鱼服出现在她的手中。
“昨夜叶子传来的消息,今天晚上的行动之前,白天先带你们出去透透气。”
聂星邪微微皱眉,孟源筠却是欢啸一声,直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