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山城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联络点,大一些的城市则有分舵存在,只不过因为申屠山城是黑道门派,所以分舵并不像白道那样设立的明目张胆,而是各有秘密的方法隐藏起来。
在沅州城中,申屠娇娇便得到了属下提供的情报,据说山城附近地域的高手,都奉命调派到了洞仙湖畔的鼎州城,而这屏东镇便已经距离鼎州城不远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前面的街道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敲锣打鼓声音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迎亲。
申屠娇娇立即变得兴奋异常,出声道:“我们去看新娘子吧!”
新郎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是花轿,在喜乐声中,兴高采烈地走向镇外。
长街左右聚着不少人在瞧热闹,几个黑色劲装头缠黑巾的汉子也聚在其中,而且开始向花轿接近。
挡在他们前面瞧热闹的人纷纷被推开,有些待要发作,但一看清楚是这些人,慌忙都避开。
新郎一直都没有在意,忽然发觉,脸色也有些变了。
为首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上下打量了那个新郎一眼,登时大笑起来,吼道:“你们看这个新郎长得真TMD难看。”
后面其它黑衣汉子亦自大笑不已,其中一人说道:“俗话说男才女貌,这男人以才为美,样子就算难看一些,也不成问题,但是女人就刚好相反了!”接着回头喝道:“你们猜猜看,这个新娘子美不美?”
其他人等立即起哄道:
“我说定是难看无比,要是长得漂亮怎么肯嫁给这么难看的男人?”
“我就说一定很美,俗语说,巧妇常伴丑夫眠。你看这新郎官的衣料子不错,定是有钱人家,有钱人怎么会娶个丑媳妇呢?”
另一人笑嚷道:“到底怎样,过去一看不就清楚了。”
众黑衣汉子哄然涌上前去,推开轿旁的丫环,上去就将花轿的布帘掀了起来。
新郎官连着几个家丁上前阻拦,登时被一顿拳打脚踢给打翻在地。
打头的黑衣汉子犹自叫嚣道:“你TMD个蠢货,老子是替你把把关,要是媳妇难看,也别往家领了,趁着没拜堂,直接抬回去退婚的好!”
众黑衣大汉轰然大笑。
新娘惊呼,黑衣汉子大笑,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还是你说得对,只有这么难看的女人才肯嫁那位仁兄。”
哄笑声中,众黑衣汉子往一旁走去,站在那边的人慌忙散开……
人群一散,登时就露出没避让的人来,少不得就是申屠娇娇和封清岩二人。
而且这次泛着脾气没有动弹一下的,正是申屠娇娇这位大小姐。
申屠娇娇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汉子,封清岩知道申屠娇娇是什么性子,心里亦有了主意,并没有劝申屠娇娇走开。
那几个黑衣汉子立即注意到申屠娇娇。
“看,这个美多了。”
“若是她肯做我的新娘子,就是命短三十年也甘心。”
“能够一亲香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这话的黑衣汉子半身立即欺过去,大手一伸,奔着脸蛋就摸了过来,冷不防申屠娇娇伸脚一踢,正中对方小腿,来人脸色登时苍白,砰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其它人哄然大笑,那个黑衣汉子却是满头大汗,惨叫不已,“腿,腿,妈的小娘们把我的腿踢断了!”
众黑人大汉勃然大怒,其中的小头目猛地冲了过来,一番探查手下弟兄之后,跳起身子,大喝道:“好丫头,大爷的手下你也敢暗算?”手一翻,一柄解腕尖刀已握在手中。
申屠娇娇冷笑,封清岩两步走上,挡在申屠娇娇的面前,其余黑衣汉子这时候也看出眼前这一对男女不简单,亦围了过来。
他们的腰间全都插着精钢腰刀,气势剽悍,其中一人朝封清岩一挥手道:“朋友,这儿没有你的事。”
封清岩还未回答,对面的黑衣人已有人接上口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想插一杠子最好先看清楚才好。”
说完,往腰间一抹,将一个铜牌送到封清岩的眼前。
铜牌上刻着一座大山,而一把重刀插入山峰之中,下面刻着“镇岳”二字,那人接着又道:“我们是镇岳山城的人,识相的,你就将这个女的留下,快离开这个地方。”
封清岩突然露出戏谑的表情,而另一边的申屠娇娇则是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镇岳山城的大小姐,竟然在大街上让自己的手下调戏,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可真够江湖上大笑一阵子的了。
镇岳山城的脸面可就真是好看的极了!
封清岩含笑不语。这是镇岳山城的家务事,他若是出手,就算是申屠娇娇也会面子上不好看。
自然而然地退后了几步,双手一摊,表示不介入其中。
那黑衣汉子一乐,眼神中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更加嚣张无比地看向了申屠娇娇,但就是这么一转脸的功夫,那领头的黑衣汉子脸色登时变得惨绿。
因为此时的申屠娇娇手中已经吊着一块玉牌,那是一块透水绿玉,上面同样地刻着刀插山岳的图案,同样有着“镇岳”二字,不同的是,在二字之下,却多了一条凤凰。
申屠娇娇面无表情,长吟道:“一刀镇岳,独霸神武!”
那几个黑衣汉子一见,面色惨变,相顾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跪到在地上,齐声呼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道大小姐大驾光临,斗胆冒犯……”
申屠娇娇收回玉牌,冷声道:“你们都是鼎州堂口的人?”
“是,是──”为首黑衣汉子汗如雨下,语不成声,道:“我们都是鼎州分堂下属的分舵,大,大大小姐,姐恕罪……”
“你知罪?”
“大小姐饶命。”黑衣汉子一起叩头。
“好。”申屠娇娇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入夜时分我们会到你们分舵走一趟。”
“遵命,大小姐──”
申屠娇娇别过头去,封清岩耸了下肩膀,什么也不说,自顾往前去。
那些黑衣汉子目送二人走远,一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无不苍白如死。
几个黑衣汉子哀声问道:“执事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为首黑衣汉子惨笑不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