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伏在她的床边,从被中握住她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手中。
“她又没死,你这副丧妻的表情做给谁看?”
玉无邪回身,一记冰冷的眼神,“你偷偷给她下刀,竟然瞒着我!”
“其一,我没偷偷,是在药庐光明正大;其二,我没给她下刀,这刀是她自己下的;其三,我没瞒着你,晚上是她自己来的,你看,药庐的门一直开着!”
夫余根本不畏他的冷冰冰,他冷他的,反正也冰不到他,不过是可怜师烟烟罢了。
“不止这次,烟烟肚子里孩子一直都在的事,你也没和我说。”
“玉无邪,你问过我吗?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说。”
夫余移开目光,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本来还想告诉他另一件事,事关师烟烟肚子里的孩子,他语气这么坏,还是不说好了。
神医也是有脾气的!
玉无邪心焦持续了足有三日。
三日后,人才醒来。
他不过只睡了一个好觉,这三天又是不曾合眼。
“烟儿——”
“爹爹——”
恢复记忆的师烟烟,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玉无邪,而是师夜白。
师夜白站在床前,轻轻摸着她的额头,“好烟儿,你终于醒了!别起来,伤口还没好呢,躺着吧!”
父女俩在床前说了许多的话,师烟烟看着有些沧桑的爹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
“爹爹,你鬓角有些白了。”
“嗯,你长大了,爹爹自然老了。”
“不老,更有男人味了。”
“男人味?你爹本就是男人,什么男人味?汗味不成?”
师夜白闻了闻自己身上,表情有些古怪。
“爹爹,让你担心了!”
“你回来就好!”
玉无邪在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说话,插不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