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月妃有些犹豫，这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讲的？

但慕容旭微微沉下了脸，月妃见姿态放低也不行了，只能先出了紫宸殿。

在紫宸殿外，却没走远，一直紧盯着门口方向，面露沉思。

“还站这么远吗？朕此时说话大声，实在太累。”

玉无邪嫌他有些烦，便靠近几步，尽早说完，他尽早回府。

以为是他体谅他，慕容旭心下还有些宽慰。

靠坐在龙床边问他，“你的归魂蛊解了吗？”

没得到他的回应，慕容旭自顾道：“归魂蛊出自苗疆，苗疆一族定有解法，朕与你母妃商量过，请苗疆长老来西狄，是最好的办法。”

“不用。”

“难道你想让归魂蛊一直在你体内，即便你不惧每月一次的毒发，也该知道，长此下去，你的寿命不会长。”

“那是我的事。”

“你是朕的儿子！”

“你又怎知，你没弄错？”玉无邪冷声一笑。

“放肆，朕又不是老糊涂了！有国师的窥天镜在，如何会将你认错？你就这么不想做朕的皇嗣？”

玉无邪不再理他。

“你不做，朕偏偏要让你做！”

这么一动气，慕容旭又微微咳嗽。

他取过枕旁的黄色绢帕，掩在唇边，咳嗽不止。

等好不容易停下，玉无邪眼尖地看见那绢帕中有一丝血迹。

他咳血了，看来，是真的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