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害喜闻不得这个味道?」白婉立即紧张起来。
秦朝久摆摆手,又仔细闻了闻,眼底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冷意。
她将糕点放下,抬眸之时,正巧看见一个小厮慌张低下头,转身就要跑。
秦朝久手疾眼快,抓起面前的茶杯就飞了过去,直接砸在了那小厮的膝弯处。
「啊!」白婉吓得惊叫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秦朝久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秦观锐动作迅速,已经上前把人按住带了下去。
秦朝久正要开口,白婉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小声道:「今日是你二哥大喜的日子,你……」
秦朝久没有回应她,而是抬头朝众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教训自家不长眼的下人,惊扰了众位,我以茶代酒给各位赔个不是。」
秦朝久说着,起身端起茶杯。
一杯茶喝下后,秦朝久直接起身,黑着一张脸转身走了。
白婉伸手拉了秦朝久一把。
秦朝久神色清冷地道:「侯夫人您放心,我不会坏了您儿子的婚宴。」
说完,推开白婉的手,起身离去。
竹节动作迅速地把桌上那块糕点一并端了起来。
秦观铭今日是新郎官,他远远的瞧见了这里出了问题,却被人缠着无法脱身。
秦观铭和秦江父子也同样被一群人围着,互相恭维着。
唯有秦观锐,从秦朝久来到侯府后,他的目光就一刻也没有离开她。
「审出来了吗?」秦朝久踏进屋子,就见秦观锐一张脸黑得像是锅底。
秦观锐上前一步,紧张得上下打量秦朝久,问道:「你刚刚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我只喝了一杯茶。」
秦观锐闻言,如临大敌一般当即就叫到:「来人,快叫大夫!」
「怎么了?我没事。」秦朝久被他这紧张的样子也弄的有些心慌慌。
秦观锐道:「有人要给你下毒,我怕你已经吃到肚子里了。」
大夫来得迅速,在秦观锐的执意要求下,还是给秦朝久请了脉,确认没事后,秦观锐才放了心。
「是谁要害我?」秦朝久问。
秦观锐却皱起眉头:「没有问出来,人就自杀了。」
秦朝久对那大夫道:「大夫,这糕点您可能帮忙查一查?」
大夫将糕点拿到面前,先是闻了一下,又用手捻了捻,最后用银针试了一下,便道:「凭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此糕点中,确实有毒,而且是剧毒砒霜,食则必死。」
秦观锐气得当场就摔了杯子:「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毒!一定要至朝久妹妹于死地!」
竹节吓了一跳,难怪刚刚王妃闻了一下就不吃了。
竹节心有余悸地开口:「这糕点不是从宫里拿出来的吗?难道……」
是皇后娘娘要他们王妃死?
「从宫里到侯府,需要经过许多人之手,这其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下毒,并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下的毒。」
秦朝久打断了竹节的话,开口说道。
转过身,秦朝久拿了银子打赏了大夫,对他嘱咐道:「今日侯府之事,还请大夫莫要多言。」
「是,请北沐王妃放心。」
太医领了银子后,便走了。
秦江和白婉夫妇也随即相伴而来,得知刚刚秦朝久突然发难,竟是因为食物中有毒,都被吓得愣在了当场。
「这……这是何人所为?为何要选在今日刻意让我侯府当着这么多同僚官员的面出丑不成?!」秦江下意识地开口。
白婉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可秦江却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Zbr>
秦朝久绯红的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她好似自嘲一般地开口道:「侯夫人怕我追究起来坏了侯府二公子的婚宴,永昌侯在意的也是今日之事可否会落人笑柄扫了颜面,却是只字不提本王妃的危险与委屈,甚是叫人伤心。」
秦江和白婉的脸色皆是一白,二人慌忙想要解释,却被秦朝久抬手打断。
「侯爷,侯夫人不必担忧,本王妃知晓此事与永昌侯府无关,定不会怪罪你们。」
不给他们更多说话的机会,秦朝久扶着竹节的手:「我们走。」
「不是的,朝久,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是担心你的,你听我解释。」白婉追在后面。
秦朝久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道:「侯夫人想解释什么?」
「我以为你突然出手打了那小厮是还对我们心有怨气,我不知道他竟会下毒害人,我不知道……」
秦朝久唇角轻勾:「三哥也同样不知道。」
多余的话已经不必再说,秦朝久再度转身。
这一次白婉终于没有再追过来了。
是啊,秦观锐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向着秦朝久的。
他见秦朝久对那个小厮动手了,便认定那小厮是做错了什么,当下抓了人下去审问。
可身为与她血脉相连的母亲,第一反应却认为她是想要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