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吴老二和那个山东大汉之外,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臊的脸色通红。拉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拉倒吧……丢人现眼的,这不是没怎么样嘛,喃打两下就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时候的吴老二脸上除了巴掌印就是血了,看到了我出现之后,他带着哭腔说道:“你也看热闹……打渔杀家你看过了,是不是一会还要看哭坟?看在——别打了……我说句心里话,刚才我是想拜令寿堂干妈的……”
吴老二正冲着我哭诉的时候,那个山东大汉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将吴老二提了起来。随后正反就是俩嘴巴,嘴里骂道:“还想要找帮手,喃还了不得哩……没喃们的事吭,哪个王八玩意儿敢过来,俺打的他叫爹……”
原本罗四维是在等着吴老二装不下去,出手教训这个山东大汉。这才一直在看热闹没有动手,那大汉也误判了这边的形式,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怕了他。揍了个吴老二他就有些飘了……
听到山东大汉话里带到了自己,罗四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本来哥们儿我是向着你,小王八儿你敢骂人,这他么就不能忍了……”说话的时候,罗老四突然冲了过去,还没等大汉明白过来,胸口已经挨了一脚。直接从车厢里面踢了出去。那中年妇人见状,大叫了一声也跟着跑出了车厢外。
这时候,车站开车的铃声响了起来。那山东大汉爬了起来,不过见到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担心误了自己的事情,加上我们这边的人多。他只能站在月台上指着罗四维和吴老二“俺日喃娘……”的骂几句过了过瘾。
火车马上就要开动的时候,从车站里面提着大包小卷的石原莞尔和洋大夫两个人才跑了过来。在开车的最后一刻,两个人跳上了火车。随后有些兴奋的罗伯逊从里面掏出来两瓶老白干,刚要说两句却看到满脸通红鲜血的吴老二。当下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折腾吴老二的时候,洋大夫无意之间看了我一眼。随后罗伯逊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站起来语气严肃的说了了些什么。旁边的石原莞尔翻译道:“罗伯逊医生说病人不可以这样的走动,你刚刚退了烧,肋骨骨折还没有康复。这样很容易再次受到伤害,他以医生的名义请你立即回去休息。”
原本还打算继续看吴老二笑话的,现在被这俩洋人一搅合,只能在罗四维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车厢,路上就开始询问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哥们儿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个老娘们过来准备下车,不知道怎么就和吴老二对上眼了。当时她儿子还在搬行李没跟过来,你们家吴老二看见人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啥的。就要和人家搭话——这什么东西?怎么一滩血……”
罗四维扶着我走到了改成床榻的座位前,看见旁边的桌子上,竟然出现了一滩鲜血。鲜血当中是一根刚刚切下来的手指头,之所以说手指头是刚切下来的,是因为我看到手指的切面肌肉正在一下一下的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