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进入试炼空间。“

熟悉的意识转换，还是一样的星河倒转，然而璀璨的强光，让现在毫无修为的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剑！全都是断剑！密密麻麻的断剑插满了他所处的这片沙地。天边是血红色的残阳，空气中尽是飞扬的沙砾，四周是插满断剑的断壁残垣，一股萧索破败的气息笼罩着这片天地。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秋月白却再没有当初自己第一次进入时的震惊和兴奋，没有在意周围奇特的残剑景观，直接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了过去。

前景方向的不远处，出现一声响彻云霄的剑吟和爆发的漫天烟尘。

秋月白依然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去。然而还没等到他走到，漫天的烟尘却仿佛从中心撑开一般，一阵狂风由内而外向四周卷席而出，将原本被遮蔽的场景展现了出来。

“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啊。“

两道人影一站一躺，出现在视线当中。

站着的人影全身衣着华丽，眼神淡漠，右手负在身后，浑身被一阵阵金色的流光环绕，居高临下俯视着后者，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再次见到这个场景，然而秋月白还是和原来一样，无法听清楚任何一个字。

虽然知道只是虚影，但是看向金色人影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无尽的愤怒和怨恨。

“弃天帝。”牙关紧咬，就是这个人一个普通的投影，就将当初的自己一招打至重伤垂死，杀死了帮自己挡下大半攻击的青瑶。

而躺着的人却是一副极其狼狈的惨淡模样，衣衫破烂，并且全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鲜血将身下的沙土都浸红了一大片。

然而他却在笑，开怀的大笑。尽管嘴角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让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流出，但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兴奋和快意。

“剑典上代剑主，传说中的昆仑剑圣，云牧歌么，毕生为剑而生，因剑而死，呵，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剑圣。”

秋月白继续看着场中的变化，虽然前世已经看过一次，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他，每次观看，都只觉得遥不可及。

随着云牧歌笑声越来越大，笑声中的快意和喜悦也越来越明显。

身旁插在沙土中的断剑，全都开始不停的颤动，并随着笑声的愈发高亢慢慢的发出了“嗡嗡”的剑吟，从土里开始缓缓地飞向空中。

“铮”，仿若长剑出鞘的声音，一把接一把的长剑从土中飞出，不但速度越飞越快，并且一改之前破败萧索的味道，或磅礴，或轻灵，或尖锐，数之不清的剑势从剑身上薄发而出，带着璀璨夺目的剑光，以二人为中心旋转，组成了一个覆盖整片天空的剑之旋涡，将整片天空，都变成了剑的海洋。

秋月白凝神看向天空，前世也曾看过这个景象。虽然只是虚影，但是这仿佛无穷无尽的剑光，无论看几次，都会被深深震撼。

而衣着华丽的弃天帝，脸上淡漠的神情也终于多了一丝凝重。

他将负在身后的右手缓缓伸出，朝着万剑用力一挥，金色的流光随着手臂的挥动，形成一道华丽的光带，猛地从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连绵不绝，将整片沙地都带起了如同涟漪一般的波动，从一开始的仿若微风拂过，到短短几秒后入目尽是金色的天灾海啸，并且还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持续变强。

终于，天上的剑之旋涡旋转速度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万千的剑光融合成一片璀璨的光之巨剑，并且随着巨剑缓缓下落，剧烈的空间波动，让秋月白每一瞬间都感觉巨剑都要将周围的空间碾碎。

地下的气劲波动则是越来越慢，但是光带的金色却越来越浓郁，并缓缓形成了一只金色巨掌的虚影，并徐徐向上，巨掌所积蓄的灵压，仿佛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压迫，使周围的空间变成一片混沌，极慢的上升速度却仿佛火山爆发最后一刻的积蓄，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片天地一掌劈开。

终于，随着云牧歌笑声的停止，光之巨剑和金色巨掌原本极慢的速度都猛然加速，巨剑剑尖和巨掌掌心同时爆发出夺目的璀璨光芒，在那么一瞬间，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