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培彰听了,却哼了一声道:“你可拉倒吧,我觉得咱们东北有句俏皮话,用来形容这家伙的嘴最恰当不过了,叫做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又闲聊了一阵,杨琴便张罗吃饭,他也确实有点饿了,于是便也没客气,在餐桌旁坐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罢了早餐,趁着杨琴收拾碗筷的工夫,孙培彰压低声音问道:“曦子,你是真打算跟向北死扛到底了吗?”
他一愣,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孙培彰叹了口气:“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省城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心里话,我还真替你捏一把汗,向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跟这样的人对着干,肯定不是个好的选择,有太多不可预知和难以控制的风险了,总体而言,是弊大于利的,还是应该慎重一些才是。”
他未置可否,只是淡淡笑了下:“你和向北认识吗?”
孙培彰摇了摇头:“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一次而已,北方集团旗下的恒元安保公司在我们省城的支行开户,所以打过些交道,我跟他们的张总经理关系不错的。”
他没听说过这个公司,更不认识什么张总经理,于是微微点了下头,静静的往下听去。
“这个张总经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向北的私人助理,说白了,就是个跟班,但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跟班,你知道恒元安保公司的账户里有多少钱吗?几个亿啊!”孙培彰说道。
陈曦却一句没听进去,自从听孙培彰提到小张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顿时一亮,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巨大的疑团之中。
怪不得那个带墨镜的开车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依稀就是这位所谓的张总经理。
孙培彰后面说些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进去,而是全神贯注的回忆着小张的样子,并与一闪而过的墨镜男子进行着反复的比对,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他惊讶不已的结论。
尽管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和吴迪怎么会搞到一起呢?
“喂!你两眼发直的合计啥呢?”孙培彰突然捅了他一下。
他这才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哦,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走神了,你说啥了?”
“我靠,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啊,真是服了,大白天还能走神,你昨天晚上梦游去了咋的?”孙培彰皱着眉头嘟囔道。
他仍旧没吭声,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半晌,忽然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抓起外套和挎包,便朝门外走去,搞得刚从厨房出来的杨琴一头雾水,还以为他和孙培彰又吵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