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一个睡得无比安心,一个无比清醒。
......
第二天早上,安小悦是被宫予墨身上滚烫的热度烫醒来的,感受到他的热度之后,安小悦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立马下楼在药箱里翻了退烧药和温度计,给宫予墨喂了药之后又给他物理降温,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又自然连安小悦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她记得宫予墨第一次发烧的时候她会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这么多次以来,她的身体好些已经有了记忆有了惯性,会第一时间想到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她不会再手足无措,只是担心他会不会难受。
但是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尽管退烧措施都做了,仍然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此时宫予墨正躺在床上,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降温贴。
安小悦拿着温度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五,予墨,你在发高烧,我们去医院吧。”
宫予墨伸手握住安小悦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的,过一会儿就退烧了。”
安小悦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无比冷静,但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了,突然就哭了起来,“予墨,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发高烧了必须去医院,再这样下去会烧坏的......”
安小悦一哭,宫予墨心里就特别难受,他抬手温柔地擦掉安小悦脸上的眼泪,“别哭了,我去就是了。”
安小悦立马给司机打了电话过来开车,接着她又帮宫予墨找出衣服穿上。
去往医院的车里,宫予墨的精神很差,一直靠在安小悦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安小悦一边催促着司机快一些,是不是还抬手探一下宫予墨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烧得更厉害。
上车之前,宫予墨给了安小悦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自己认识的一位医生。安小悦照着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并交代了宫予墨现在的情况。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见那位姓张的医生穿着白色的大褂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张医生给宫予墨安排了个检查,然后转到了单人套房里打点滴,宫予墨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安小悦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张医生在手上的纸板上写了些什么,问道,“张医生,我老公现在怎么样?”
张医生回过头温和地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是病毒性引起的发烧,打个点滴吃点药就好了。”
安小悦一听是病毒性就更担心了,急忙问道,“什么是病毒性引起的发烧啊?”
张医生耐心地解释说,“简单点说就是因为空气中传播的某种病毒物质或者不小心吃了某种坏掉的食物而引起的发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情况,特别是夏季,空气中有害物质和细菌更容易滋生。”
“这样子啊。”安小悦认真思考了一下,难道是昨天自己给他煮的面过期了吗?
应该不会吧。
她又问道,“可是我老公最近发烧的概率有些频繁,也跟这个有关吗?”
“他平常工作辛苦,要多注意养生,不要太劳累。”张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安静躺着的宫予墨,对安小悦说,“他等会儿就醒了,你先出去给他买点吃的,最好是清淡点的。”
“好,我马上就去。这里麻烦张医生多照顾了。”安小悦帮宫予墨掖了掖被角,然后急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