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煮熟的面条沥干热水装在碗里,宫予墨洗了锅又朝锅里舔了点水,“那时候吃多了意面,偶尔会想吃国内味道的面条,就会试着自己煮一煮。”
看水差不多开了,宫予墨将汤底的味道调好,又放了几片青菜进去,然后朝里打了两个鸡蛋。
见锅开了就关了火,然后把装了青菜和鸡蛋的汤均匀地浇在面上。
面条上桌,光是看摆盘和闻味道,安小悦就知道这面肯定好吃。
拿起筷子,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做这些的,有人教过你吗?”
宫予墨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到她的碗里,随口说道,“林夏教的。”
“周林夏吗?”安小悦拨动着碗里的面条,吃了一口,味道很好,“想不到林夏还会做这么好吃的面条。”
“因为从小就要经常出国比赛的关系,她也很小就在国外独立生活了,所以掌握了一些技能。”宫予墨瞧着她还想继续打听的样子,笑了一下,“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想要继续问的心思被他猜中了,安小悦笑了一下,然后开心地吃起面条。
对于宫予墨曾经在国外生活过的那些年,安小悦不曾参与,也无从打听。
她很好奇曾经在他身边发生过什么事情,无论是唐思音还是周林夏都参与过他的过去,在他青葱岁月的那些年出席过他的世界。
而她,自从八岁那年将眼神定格在他身上之后,后来的十几年,她都未曾见过他。
偶尔只在财经新闻上看到宫家董事长宫承业在分享他的商业帝国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令他骄傲的儿子。
那时的那小悦,只能隔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仰望着他,眼里的星光是旁人都所不能理解的。
她会看着巨大的屏幕问候他,问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那个曾经给了他一颗棒棒糖的小学校友。
或许他早就不记得了吧。
他那么优秀,身边一定不缺乏送他礼物的人,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棒棒糖,又能算得了什么。
清爽的微风穿过掩了一半的窗户飘进屋内,掀起了桌边白色纸张的一角。
晚饭过后,安小悦上楼洗澡,宫予墨在书房看文件。
突然右腿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痛感来得猝不及防,手里的钢笔都险些没拿住掉落在桌上。
他眉头微微蹙起,一手捂在膝盖的位置,隔着轻薄的居家服面料轻柔地用力揉了揉。
一瞬间的疼痛太过剧烈,不禁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许久没有犯过腿疾了,就连上次淋雨过后的后遗症都没有持续多久。
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刺痛。
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下,而后睁开双眸,从书桌的抽屉一角拿出了一盒止痛药。
拆出一粒刚准备吞下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又多拆了一粒。
两颗止痛药就着水杯的水一同服下,大约十分钟后,膝盖处的痛感才略微有所缓解。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将止痛药重新收起来,放进看不见的角落。
安小悦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夏天的睡衣,粉色丝绒的吊带小短裙,露出纤细白嫩的长腿细胳膊。
头发是没有吹过的样子,半干的披在脑后,手里还端了一盘刚切好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