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闭嘴，你这个疯女人，别胡说了。”田建民急坏了。

看田建民的表情，田老就知道周小娜说的都是真的。

“建民，你继续顶着碗跪下，让她说完。”

田建民素来最受宠，但是也最怕他爷爷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这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田建民乖乖跪着，脑袋上顶着个装了水的瓷碗，然后用两只手托着防止掉下来。

周小娜一口气说完之后，倒是干脆：“姐，我们走吧。田建民，我今天不是来闹事儿的，我就是想通知你，我跟你分手了。你这个人渣，不配做我男朋友。”

本来陆晓夕以为会是一场撕扯戏，没想到周小娜到最后能这么决绝，甩了田建民这个渣渣，总算她脑子还没被水灌满。

周小娜走了，陆晓夕也准备走，却被田老给叫住了。

“陆晓夕是吧，还有顾家的小丫头，你们先别走。别人家是家丑怕外扬，我田家不怕。我就怕我这个人被他求一下会心软，还是留两个外人在，也让我有点压力。”

“海爷爷，您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自律的前辈。”陆晓夕的赞扬是发自内心。

她的叫法也没错，田老全民是田国海，年轻的时候行医经常自称海先生，而且也是他自己跟陆晓夕说叫他海爷爷的。

顾佳音是直肠子：“可惜就是有不肖孙，给您的清誉抹黑了。”

田倩倩都是一阵头疼，这个顾佳音性子也太耿直了吧，什么都往外说。

偏偏她的性格，就最对田老的胃口：“小丫头说的对！我以前太宠他了，以后真得好好管教管教才行，否则等我死了，都要气得掀棺材板呢！”

“扑哧。”顾佳音没忍住，笑了。

田老又看了顾佳音一眼，又看看旁边忍着笑得陆晓夕，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这孙子，比起老顾家的孙女和孙媳妇，真是差太远了。学业上的差距还能靠努力弥补，就算无法弥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分不同强求不来。

可这人品和教养上的差距，责任还真就在他们家里了。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田建民的父亲整日忙着科研，动辄就出差，家都很少会，他就是母亲和爷爷两个教养起来的，结果两个人都宠孩子，就宠成了这个样子。

田老怎么收拾田建民，最后陆晓夕和顾佳音还是没看到，因为田建民的母亲，就那么可怜兮兮地跪在田老面前，不停地给田老磕头，说他儿子大了，不能在同学面前丢脸，让田老给他留点面子。

陆晓夕自己也说告辞，田老也才没有再继续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