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也就五年时间，对我来说不过是弹指间。我发现她变了，变得越来越忧郁，甚至不愿见到我。

直到那天，她歇斯底里地问我：是不是觉得她老了？是不是觉得她丑了？是不是觉得她没用。她说她恨我，她不要跟我这样的怪物在一起，她只想找个男人，一起白头。可是跟我在一起，她只能白发人对黑发人，从妹妹、到姐姐、到阿姨、到奶奶。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善于思考，她求我放了她。

我是那么爱她，我说我不在乎，我不怕她老，不怕她丑，我都会默默守着她一辈子。

可是她说：‘我在乎，我不想永远活在自卑里。’

一句话将我点醒。

我想偷偷送她下山，却没那么好运，在下山过结界的时候，她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消失的那一刻，她笑了，她说：我终于解脱了，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永远是现在的美好。

我也终于梦醒了，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现在的我。之后我娶了若兰，所有了小苗，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很满足吗？”陆晓夕笑着反问：“难道你现在的妻子，就不会变老，不会变丑？她就不会问你，她是不是没有新来的师妹们漂亮？她就不会问你她生完孩子是不是变丑了？”

“这些倒是有，女孩子吗，就是用来哄得，我多点耐心哄哄她就好。”曲天晴笑了，对空若兰，他始终是游刃有余的。